第28章 逐梦镇的梦想锈蚀(2 / 5)
程师研制出节水农具”“李作家出版了第一本书”“张医生在山区建了诊所”。此刻,卡片被人撕成碎片,证书被踩在脚下,墙上被涂满了“做梦”“不可能”“别傻了”等嘲讽字眼。堂中央的“理想钟”(每当有人实现重大梦想,就会敲响此钟庆祝)被人敲掉了钟耳,钟体上布满凿痕;角落里的“追梦日志”(记录着镇民为梦想奋斗的点滴)被扔进了阴沟,有人笑着说“记这些自我感动的没用,成不了事”。
最让人心疼的是堂内的“初心碑”,碑上刻着逐梦镇的镇训:“心向远方,素履以往;纵有坎坷,终会抵达;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此刻,“心向远方”被凿成了“安于现状”,“终会抵达”被改成了“白日做梦”,“不忘初心”被涂成了“及时行乐”。一个醉汉靠在碑上,吐着酒气说“什么梦想不梦想的,喝到位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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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源头了。”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逐梦堂的横梁上,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青铜灯,灯座上刻着的“志存高远”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笔画间生出灰黑色的锈迹,“灯座内部有一个‘破梦核心’,和赵虎检测到的破梦雾成分一致。它释放的‘梦想锈蚀波’,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梦想系统全面崩溃,而且这种崩溃具有‘不可逆性’——暴露在雾中超过48小时,梦想神经会产生永久性损伤,就像……被锈穿的铁船,再也无法远航。”
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逐梦堂的阴影里走出来,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梦想卡片碎片,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气,所过之处,碎片上的字迹迅速模糊、腐朽。“刘子洋,你总是在守护这些虚幻的梦想。”他说话时,声音里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嘲讽,像在看一个沉迷幻想的孩子,“或者说,‘自我麻痹的毒药’?梦想是弱者的慰藉,理想是失败者的借口。认清现实,才能活得‘清醒’,不是吗?”
“熵组织的‘破梦者’。”刘子洋的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徽章上,徽章上的纹路在破梦雾中泛起微弱的蔚蓝色光芒,“你和‘破梦者’‘冷情者’是一伙的,都想让人类变成没有理想、没有追求、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不,是‘务实的智者’。”破梦者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瓶,对着逐梦堂内的“初心碑”喷洒,碑体上的文字瞬间被灰黑色的锈迹覆盖,原本清晰的字迹被锈蚀得支离破碎。“梦想是对现实的逃避,追求是对安稳的破坏。一个务实的人,应该专注于眼前的生活,而不是虚无缥缈的未来。你看,那些放弃梦想的人,往往活得更轻松;那些安于现状的人,往往比追梦者更快乐。这才是‘成熟’的表现。”
他打了个响指,逐梦堂的青铜灯突然炸裂,无数灰黑色的破梦雾像铁锈一样弥漫开来。屋外传来嘲讽的笑声,原本还在为梦想努力的镇民彻底陷入了颓废:有人把自己的研究成果扔进火里,说“搞这些没用,成不了名”;有人撕毁了与远方学校的录取通知书,说“读书有啥用,不如在家啃老”;一个孩子对父亲说“我想当宇航员”,父亲一巴掌打在孩子脸上,“做梦!赶紧去放牛”;几个年轻人把“启航塔”的石雕碎片当球踢,笑着说“看这破船,还想远航”。
“看看吧,这才是‘真实’的人生。”破梦者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快意,“没有了那些虚幻的梦想,没有了那些沉重的追求,每个人都能安于现状,活得‘轻松’,多‘惬意’!”
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梦想记忆抗锈性”理论,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好的“忆梦饼”。饼里混合了逐梦镇历代追梦人的记忆:深夜苦读的灯光、实验成功的欢呼、克服困难的坚持、实现梦想的泪水……他将一块忆梦饼扔向那个打孩子的父亲,父亲下意识地接住,咬了一口,脸上的粗暴瞬间被羞愧取代,随即捂住头蹲在地上,“我怎么会……我小时候也说想当工程师,我爹还鼓励我……”
苏清颜的声音从逐梦堂外传来,她带着一群老人在堂前的空地上,讲述着逐梦镇的追梦故事:“那年王工程师为了研究节水农具,三年没睡过囫囵觉,终于成功了;那年李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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