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连枝镇的社群纽带断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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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盖房子”。此刻,照片被人撕得粉碎,感谢信被踩在脚下,墙上被写上“假”“傻”“活该”等侮辱性字眼。堂中央的“合欢桌”(一张能容纳百人的大圆桌,每逢节日,全村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被人锯成了碎片,当成了柴火;角落里的“社群档案”(记录着镇内的集体活动和互助事迹)被扔进了臭水沟,有人笑着说“记这些没用的,谁还记得谁帮过谁”。

最让人心疼的是堂内的“同根碑”,碑上刻着连枝镇的镇训:“百年同镇,如树连枝;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守望相助,不离不弃。”此刻,“如树连枝”被凿成了“各自为枝”,“八方支援”被改成了“八方旁观”,“不离不弃”被涂成了“各奔东西”。一个商人模样的人靠在碑上,打着电话,大声说“这地方的人真冷漠,正好适合我搞独立经营,谁也别想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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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源头了。”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连枝堂的横梁上,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青铜灯,灯座上刻着的“同心同德”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离,最后变成两个孤立的字,“灯座内部有一个‘断连核心’,和赵虎检测到的断连雾成分一致。它释放的‘社群断裂波’,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社群纽带全面崩解,而且这种崩解具有‘不可逆性’——暴露在雾中超过48小时,社群认知神经会产生永久性损伤,就像……被砍断的树枝,再也长不到一起。”

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连枝堂的阴影里走出来,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互助照片碎片,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气,所过之处,碎片上的笑容迅速消失,变成一张张冷漠的脸。“刘子洋,你总是在守护这些无聊的社群。”他说话时,声音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像在看一群离不开群体的羔羊,“或者说,‘束缚的牢笼’?社群不过是强者利用弱者、多数压迫少数的工具,连接不过是为了互相利用的伪装。断裂这些,才能让人‘独立’,不是吗?”

“熵组织的‘断连者’。”刘子洋的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徽章上,徽章上的纹路在断连雾中泛起微弱的橙黄色光芒,“你和‘绝念者’‘破梦者’是一伙的,都想让人类变成孤立无援的个体,最终在困境中灭亡。”

“灭亡?不,是‘解放’。”断连者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瓶,对着连枝堂内的“同根碑”喷洒,碑体上本就模糊的文字瞬间彻底消失,石质变得像风化的石头,一碰就碎。“社群是依赖的温床,连接是懒惰的借口。一个真正强大的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也不需要加入任何群体——独自生存,独自决策,独自承担后果,这才是‘强者’的生存方式。你看,那些脱离社群的人,往往比依赖群体的人更自由;那些拒绝互助的人,往往比乐于助人的人更少麻烦。这才是‘进化’的必然。”

他打了个响指,连枝堂的青铜灯突然炸裂,无数灰黑色的断连雾像浓烟一样弥漫开来。屋外传来冷漠的议论声,原本还能勉强维持表面和睦的镇民彻底陷入了孤立:有人把自家的院墙加高,上面插满玻璃碎片,说“别让邻居靠近”;有人拒绝参加镇上的防疫活动,说“染病死了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们管”;几个孩子在巷子里打架,路过的大人都装作没看见,有人甚至说“打一架也好,让他们知道没人会帮”;村里的老井干涸了,需要大家合力挖新井,却没人愿意牵头,说“谁爱挖谁挖,我自己买水喝”。

“看看吧,这才是‘真实’的社群。”断连者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没有了那些虚伪的互助,没有了那些沉重的连接,每个人都可以独自美丽,多‘自由’!”

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社群记忆抗断性”理论,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好的“忆连饼”。饼里混合了连枝镇历代社群互助的记忆:共同抗旱的汗水、一起抗洪的坚韧、节日团聚的欢笑、邻里守望的温暖……他将一块忆连饼扔向那个拒绝挖井的人,那人下意识地接住,咬了一口,脸上的冷漠瞬间被痛苦取代,随即捂住头蹲在地上,“我怎么会……我小时候掉进冰窟,是全村人轮流把我抱在怀里焐热的……”

苏清颜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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