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望舒村的希望之光黯淡(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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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洋踏入“望舒村”的村口时,脚下的青石板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温度,变得冰凉刺骨。村名“望舒”取自神话中为月驾车的女神,象征着在黑暗中守望光明、在困境中怀揣希望,此刻村口那座“望月亭”的亭顶却塌陷了一半,亭柱上雕刻的“守望相助,共待黎明”八个字,被人用利器划得支离破碎,“守望”二字被涂成了“放弃”,“黎明”被改成了“永夜”。几个孩子在亭边用石子堆砌“坟墓”,一边堆一边唱着自编的歌谣:“天黑了,不亮了,大家一起睡了……”

“检测到异常希望信号黯淡。”宋悦薇的全息影像悬浮在望月亭的残檐上,她面前的希望指数图谱上,代表“未来憧憬”“困境坚守”“绝地反击”的银白色光带正在被灰黑色的“绝念雾”吞噬、覆盖,光带的亮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像风中残烛。“过去72小时,发生1057起‘希望黯淡事件’:带领村民抗旱六十年的老村长望伯,突然把自己的抗旱工具扔进了枯井,说‘等这破雨有屁用,渴死算了’,还把祖传的《祈年录》(记载着村民们在灾年互相鼓励、坚守希望的故事)烧了,说‘骗傻子等死的破烂’;负责记录村里喜事的文书,把喜报当废纸卖了,说‘记这些高兴事没用,倒霉事才多’;甚至望舒村的镇村之宝——清代画师绘制的《望月图》(画中明月高悬,村民们围坐赏月,脸上洋溢着对丰收的期盼),画面正以每小时43处的速度变暗,月色以每小时44处的速度消失,有人用它当垫脚布,说‘踩上去不滑’。”

赵虎穿着村里猎户的棕色皮袄,手里举着个巴掌大的希望检测仪,对着一户放弃自救的人家检测。这户人家的屋顶在暴雨中漏了个大洞,男主人却坐在门槛上发呆,妻子说“找点茅草修修吧”,他却有气无力地说“修了又能怎样,明天说不定又塌了”,孩子饿得哭,他也只是麻木地看着,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检测仪屏幕上的银白色“希望波动线”变成了一条接近零值的平线,发出微弱而绝望的警报:“生存希望的‘强度’为负,‘困境应对意愿’完全丧失——他们的希望被吞噬了,把放弃当解脱,把坚守当徒劳,把绝望当常态。”

他用指尖捻起一点望月亭柱上的黑色污渍,放在显微镜下:“这是‘绝念雾’的固态颗粒,和‘破梦雾’‘冷情雾’同属熵组织的破坏因子,但专门作用于希望中枢系统。它能干扰大脑的前额叶和边缘系统,让人对未来产生彻底的绝望,对困境失去应对的勇气,把‘柳暗花明’当成‘自欺欺人’,把‘否极泰来’当成‘痴人说梦’——而且这种干扰具有‘绝望传染性’,一个人的彻底绝望会在一小时内让周围三个人的希望指数暴跌,就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

苏清颜在村东头的“忆望堂”里,围着一口老陶瓮忙碌。瓮里酿着的不是寻常酒水,而是她用记忆面包碎屑混合着望舒村特有的“晨露”(每天黎明时分收集,据说能滋养希望)酿出的“忆望浆”。几个被绝望笼罩的老人用木勺舀起浆,慢慢饮下,脸上露出痛苦的挣扎:“我刚才……是不是太没骨气了?”一个曾在饥荒年带领村民挖野菜充饥的老人看着窗外的旱田,“想当年,连续三个月没下雨,我们都没放弃,怎么现在一场小雨就……”

“这是‘希望记忆的抗绝性’。”苏清颜搅动着瓮里的浆,浆面泛起的涟漪里浮现出模糊的画面——旱灾后的第一滴雨落下时,村民们欢呼雀跃,互相拥抱;洪水退去后,大家一起清理淤泥,重建家园;病愈的孩子走出房门,阳光洒在他脸上,父母喜极而泣;考上大学的穷学生离开村子时,全村人凑钱给他当路费,说“你是我们的希望”,“绝念雾能黯淡当下的希望,但很难彻底抹去深埋在记忆里的‘希望本能’(比如第一次克服困难的狂喜、在绝境中看到转机的激动、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本能向往)。这些记忆就像深埋在地下的泉眼,就算地面干涸,地下的水源也不会断绝。”

刘子洋走进村中心的“望舒堂”。这座百年厅堂曾是村民们在困境中集会、互相鼓励、共商对策的地方,堂内的“希望墙”上贴满了村民们在困境中写下的誓言和后来实现的喜讯:“今年一定能抗旱成功”“等孩子病好了,我要好好干活”“相信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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