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对话村的理解梗阻(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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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的对话案例:“张三说‘你家的鸡吃了我的菜’,李四说‘对不起,我这就把鸡圈好’;王五说‘你借我的锄头该还了’,赵六说‘哎呀忘了,这就给你送过去’。”此刻,这些案例被人用红漆涂改成了争吵的场景:“张三骂‘你家鸡该死’,李四吼‘关你屁事’;王五喊‘你是不是想赖账’,赵六叫‘就不还你能怎样’。堂中央的“倾听椅”(据说坐在上面的人会不由自主地认真倾听)被人锯断了腿,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角落里的“表达鼓”(说话前敲三下,提醒自己好好表达)被人戳了个大洞,鼓皮耷拉着,像一张说不出话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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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心疼的是堂内的“理解碑”,碑上刻着对话村的沟通准则:“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当思其意;听者有惑,言者再明,当解其惑;彼此理解,矛盾自消。”此刻,“当思其意”被凿成了“当曲解其意”,“当解其惑”被改成了“当激化其惑”,“矛盾自消”被涂成了“矛盾激化”。一个醉汉正对着石碑撒尿,嘴里嘟囔着“什么理解不理解的,拳头大的说了算”。

“找到源头了。”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语通堂的横梁上,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青铜灯,灯座上刻着的“言通意顺”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灯座内部有一个‘误译核心’,和赵虎检测到的误解梦成分一致。它释放的‘理解梗阻波’,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沟通系统全面崩溃,而且这种崩溃具有‘不可逆性’——暴露在雾中超过48小时,语言中枢会产生永久性损伤,就像……生锈的齿轮,再也无法咬合。”

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语通堂的阴影里走出来,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语通论》残页,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气,所过之处,书页上的文字瞬间变得晦涩难懂,像加密的密码。“刘子洋,你总是在守护这些无聊的对话。”他说话时,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扭曲的腔调,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或者说,‘无效的噪音’?语言不过是误解的根源,沟通不过是争吵的前奏,理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幻想。承认这一点,才能让人‘清静’,不是吗?”

“熵组织的‘误译者’。”刘子洋的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徽章上,徽章上的纹路在误解梦中泛起微弱的碧绿色光芒,“你和‘断薪者’‘空义者’是一伙的,都想让人类变成无法沟通、彼此敌视的孤岛。”

“孤岛?不,是‘独立的个体’。”误译者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瓶,对着语通堂内的“理解碑”喷洒,碑体上的文字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原本流畅的句子分裂成一个个孤立的字,彼此之间失去了联系。“沟通是低效的妥协,理解是卑微的讨好。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用迁就别人,不用解释自己,多‘自由’。你看,那些不与人沟通的人,往往活得更自在;那些拒绝理解别人的人,往往更不容易受伤。这才是‘自我保护’的最高境界。”

他打了个响指,语通堂的青铜灯突然炸裂,无数灰黑色的误解梦像烟雾一样弥漫开来。屋外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原本还能勉强沟通的村民彻底陷入了理解梗阻:有人好心提醒邻居“你家的烟囱冒烟了”,被当成“你咒我家着火”;有人给老人让座,被理解成“你嫌我老了没用”;一个孩子对母亲说“妈妈我饿了”,母亲却以为“你在指责我没做饭”,一巴掌打在孩子脸上,孩子哭着说“我没有”,母亲更生气了“还敢顶嘴”。

“看看吧,这才是‘真实’的沟通。”误译者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没有了那些虚伪的理解,没有了那些沉重的沟通,每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表达(或者不表达),多‘痛快’!”

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沟通记忆抗扰性”理论,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好的“忆话饼”。饼里混合了对话村历代有效沟通的记忆:邻里间的善意提醒、夫妻间的温柔体谅、朋友间的坦诚相待、陌生人之间的友好问路……他将一块忆话饼扔向那个打孩子的母亲,母亲下意识地接住,咬了一口,脸上的愤怒瞬间被困惑取代,随即捂住嘴蹲在地上,“我怎么会……他明明说的是饿了……我小时候妈妈总说‘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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