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奉献村的利他精神湮灭(2 / 5)
行为的地方,堂内的“功德墙”上贴满了奉献者的照片和事迹:“李大叔义务修路三十年”“张大妈照顾孤寡老人十五年”“青年突击队救灾有功”。此刻,照片被人撕得粉碎,事迹被用墨汁涂得漆黑,墙上被写上“傻”“蠢”“活该”等侮辱性字眼。堂中央的“奉献钟”(每当有人做出重大奉献行为,就会敲响此钟以示表彰)被人砸断了钟舌,钟体上被凿出了无数个小洞;角落里的“公益账本”(记录着村民们的捐赠和公益支出)被扔进了火塘,有人笑着说“记这些谁捐了多少的没用,捐了也是白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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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心疼的是堂内的“利他碑”,碑上刻着奉献村的村训:“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奉献为荣,自私为耻。”此刻,“我为人人”被凿成了“我为自己”,“八方支援”被改成了“八方观望”,“奉献为荣”被涂成了“自私为荣”。一个商人模样的人靠在碑上,数着刚赚来的钱,说“什么奉献不奉献的,有钱才是王道”。
“找到源头了。”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奉献堂的横梁上,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青铜灯,灯座上刻着的“无私奉献”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灯座内部有一个‘利己核心’,和赵虎检测到的私念雾成分一致。它释放的‘利他湮灭波’,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利他精神系统全面崩溃,而且这种崩溃具有‘不可逆性’——暴露在雾中超过48小时,利他神经会产生永久性损伤,就像……被蛀空的堤坝,再也挡不住自私的洪水。”
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奉献堂的阴影里走出来,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功德墙碎片,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气,所过之处,碎片上的照片迅速模糊。“刘子洋,你总是在守护这些可笑的牺牲。”他说话时,声音里带着一种精明的傲慢,像在嘲笑一个不懂算计的傻瓜,“或者说,‘愚蠢的自我感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别人付出就是傻,为集体牺牲就是蠢。承认这个‘真相’,才能活得‘精明’,不是吗?”
“熵组织的‘利己者’。”刘子洋的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徽章上,徽章上的纹路在私念雾中泛起微弱的橙红色光芒,“你和‘误译者’‘断薪者’是一伙的,都想让人类变成自私自利、冷漠无情的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不,是‘清醒者’。”利己者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瓶,对着奉献堂内的“利他碑”喷洒,碑体上的文字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原本清晰的字迹分裂成一个个孤立的字,失去了连接。“奉献是愚蠢的代名词,利他是软弱的表现。人活着就是为了自己,为自己谋利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你看,那些自私自利的人,往往活得比奉献者滋润;那些为自己打算的人,往往比为别人着想的人更成功。这才是‘生存智慧’的最高境界。”
他打了个响指,奉献堂的青铜灯突然炸裂,无数灰黑色的私念雾像浓烟一样弥漫开来。屋外传来冷漠的笑声,原本还能勉强互助的村民彻底陷入了自私的泥潭:有人趁火打劫,在邻居家着火时索要高额报酬才肯帮忙灭火;有人霸占公共水源,只给自己家浇水,任凭别人家的庄稼枯死;一个孩子掉进了河里,岸边的人围了一圈,却没人愿意下水救人,有人还说“救他干嘛,万一自己被淹了怎么办”,孩子的母亲跪在地上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还是没人动。
“看看吧,这才是‘真实’的人性。”利己者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没有了那些虚伪的奉献,没有了那些沉重的利他,每个人都只为自己活,多‘自在’!”
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利他记忆抗蚀性”理论,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好的“忆献饼”。饼里混合了奉献村历代奉献行为的记忆:救灾时的奋不顾身、助人后的会心一笑、集体合作的温暖、被帮助者感激的泪水……他将一块忆献饼扔向那个见死不救的围观者,那人下意识地接住,咬了一口,脸上的冷漠瞬间被痛苦取代,随即捂住头蹲在地上,“我怎么会……小时候我掉进冰窟窿,是王大叔跳下去救的我……”
苏清颜的声音从奉献堂外传来,她带着一群老人在堂前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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