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寄意乡的意义感知虚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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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意义。此刻,阁内一片狼藉:勋章被扔进了垃圾桶,手稿被用来擦桌子,工具被当成废铁堆在角落,针线被孩子们扯着玩。最让人心疼的是阁内的“意义碑”,碑上刻着乡人共同认可的价值准则:“有所为,有所不为;爱有所寄,志有所托;生有意义,死有价值。”此刻,这些文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碑体也在逐渐虚化,仿佛随时会消失。一个醉汉靠在碑上,嘴里嘟囔着“什么意义不意义的,都是骗自己玩的”。

“找到源头了。”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存意阁的飞檐上,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青铜灯,灯座上刻着的“志存高远”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模糊,最终只剩下一片空白,“灯座内部有一个‘空义核心’,和赵虎检测到的空义雾成分一致。它释放的‘意义虚无波’,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意义感知系统全面崩溃,而且这种崩溃具有‘不可逆性’——暴露在雾中超过48小时,意义感知神经会产生永久性损伤,就像……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只剩下本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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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存意阁的阴影里走出来,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勋章,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气,所过之处,勋章迅速失去光泽,变成一块普通的金属片。“刘子洋,你总是在守护这些虚幻的意义。”他说话时,声音里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冷漠,像在评价一群执迷不悟的蝼蚁,“或者说,‘自我编织的美梦’?意义不过是人类为了对抗虚无而编造的谎言,目标不过是掩盖无所事事的借口,信念不过是害怕面对真相的遮羞布。戳破这些,才能让人‘清醒’,不是吗?”

“熵组织的‘空义者’。”刘子洋的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徽章上,徽章上的纹路在空义雾中泛起微弱的赤金色光芒,“你和‘空义者’‘乱时者’是一伙的,都想让人类变成没有灵魂、没有目标、行尸走肉般的存在。”

“行尸走肉?不,是‘觉醒者’。”空义者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瓶,对着存意阁内的“意义碑”喷洒,原本就虚化的碑体瞬间变得更加透明,几乎要看不见,“意义是最大的枷锁,目标是最累的负担,信念是最蠢的固执。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中间的过程不过是偶然的波动,没有什么必须完成的使命,没有什么值得坚守的价值——承认这个‘真相’,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你看,那些放弃意义的人,往往活得比追名逐利的人轻松;那些承认虚无的人,往往比强撑信念的人平静。这才是‘解脱’。”

他打了个响指,存意阁的青铜灯突然炸裂,无数灰黑色的空义雾像潮水一样涌出来。屋外传来麻木的叹息声,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放弃的村民彻底沉沦了:有人把自己多年的画作撕得粉碎,说“画这些有啥用,又不能当饭吃”;有人把自己经营多年的小店关了,说“赚再多钱又怎样,带不走”;有个孩子哭着问父亲“我们活着到底为了啥”,父亲一巴掌打在孩子脸上,“问这没用的干啥!活着就是活着,哪来那么多为啥”。

“看看吧,这才是‘真实’的世界。”空义者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没有了那些虚幻的意义,没有了那些沉重的目标,没有了那些愚蠢的信念,每个人都可以坦然面对虚无,活得‘轻松’,多‘惬意’!”

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意义记忆抗虚性”理论,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好的“忆意饼”。饼里混合了寄意乡历代人坚守意义、追求价值的记忆:为了守护家园而战的勇气、为了传承技艺而付出的汗水、为了帮助他人而伸出的援手、为了实现理想而走过的艰辛路程……他将一块忆意饼扔向那个打孩子的父亲,父亲下意识地接住,咬了一口,脸上的麻木瞬间被痛苦取代,随即捂住头蹲在地上,“我怎么会……我小时候爹总说‘人活一辈子,总得干点像样的事’……”

苏清颜的声音从存意阁外传来,她带着一群老人在阁前的空地上,讲述着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我年轻时救过一个落水的孩子,现在他成了医生,救了更多人;我种了一辈子树,现在这片林子挡住了风沙;我教了四十年书,看着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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