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约誓村的承诺崩解（3 / 4）

堂顶层，他手中的检测仪发出急促的蜂鸣，屏幕上的红点锁定在青铜灯炸裂后露出的金属核心——那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灰黑色球体，表面布满了扭曲的契约符号，正不断吞噬着空气中的“承诺能量”。“找到‘违誓核心’了！”赵虎启动激光切割器，红色的激光束落在金属核心上，溅起一串火星，“这东西在吸收誓约的‘约束力’，越是古老的誓约，它吸收得越快！”

背誓者见状，突然从长袍下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刀，刀身缠绕着灰黑色的违誓雾，直扑赵虎。“休想破坏我的计划！”他的刀还没靠近，刘子洋已经挡在赵虎身前，腰间的青铜徽章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短刀砍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刀身的违誓雾瞬间被金光净化。

“你的力量……来自那些愚蠢的承诺？”背誓者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愕的表情。

“不，来自那些从未被真正遗忘的约定。”刘子洋一拳砸向背誓者的胸口，青铜徽章的金光顺着拳头涌入对方体内，背誓者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像被点燃的纸人一样冒出灰黑色的烟雾。“承诺不是枷锁，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约定不是束缚，是社会得以运转的基石。一个没有承诺的人，就像没有锚的船，迟早会在风浪中倾覆；一个没有约定的社会，就像没有红绿灯的路口，迟早会变成一片混乱——这些，你永远不会懂。”

趁着背誓者被金光束缚的瞬间，赵虎的激光束终于切开了金属核心。核心碎裂的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化作无数灰黑色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盟誓堂内的违誓雾迅速退去，被涂抹的“誓约榜”上，字迹开始变得清晰；被倒扣的“诚信鼎”微微颤动，似乎想要重新立起来；“背誓碑”的碎石在地上微微移动，像是在试图重新拼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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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誓者看着逐渐恢复约束力的誓约，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身体化作一缕黑烟，撞破盟誓堂的窗户逃向远方。“他跑了，但‘违誓雾’的残留至少需要72小时才能完全消散。”赵虎收起激光切割器，看着检测仪上缓慢回升的“承诺履行指数”，“目前指数是10%，虽然还很低，但总算脱离了危险线。”

苏清颜带着村民们走进盟誓堂，开始收拾散落的誓约残片。那个打孩子的母亲抱着孩子，用袖子擦去孩子脸上的泪水，声音哽咽：“娘错了……我们现在就给王奶奶送鸡蛋去……”曾参与炸毁“背誓碑”的年轻人，蹲在碎石旁，用手一片一片地捡拾碎片，手指被碎石划破也浑然不觉。

刘子洋走到“约誓坛”前，看着被凿得面目全非的同心石，伸手触摸冰冷的石面。宋悦薇的全息影像调出同心石上原有的誓约文字，文字在虚拟屏幕上闪闪发光：“约誓村人，生于斯，长于斯，约为誓，守望相助，不离不弃……”这些文字像一道道暖流，慢慢渗入刘子洋的心田。

“老板，检测到背誓者留下的异常信号。”宋悦薇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他在逃跑前，向熵组织发送了一组数据，似乎在定位……全球所有的‘誓约锚点’。”

赵虎脸色一变：“他想对其他地方的承诺下手？”

“不止。”刘子洋捡起一块“背誓碑”的碎片，碎片上还残留着一丝违誓雾的气息，“他刚才说的‘弱肉强食’，不是指简单的背誓，而是指彻底摧毁人类‘相信承诺、遵守约定’的能力。当没有人相信任何誓言，没有人遵守任何约定，人类社会的协作体系就会彻底崩塌，到时候……”

他的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没有了承诺，就没有了合作；没有了约定，就没有了秩序。那将是比混乱更可怕的蛮荒。

苏清颜把一块忆誓饼递给那个曾质疑约定的孩子，孩子咬了一口，指着约誓坛旁的一棵老槐树说：“我想起来了，爷爷说这棵树是当年祖先们立誓时栽下的，谁背誓，树就会枯死！”孩子的母亲听到这话，突然捂住了嘴，泪水从指缝间涌出。

刘子洋看着这一幕，握紧了手中的碑石碎片。“承诺最大的敌人不是背誓，而是不相信有人会守诺；约定最大的威胁不是撕毁，而是人们不再愿意立下约定。”他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