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时序村的时间感知错乱(2 / 5)
汁涂得乱七八糟,“立春”被改成了“立夏”,“清明”涂成了“冬至”,“芒种”旁边画了个睡觉的小人;堂中央的“授时鼓”(每日五更敲响,提醒村民起床劳作)被人拆了鼓皮,鼓腔里塞满了稻草;角落里的“农时档案”(记载着百年间的气候、收成、农事经验)被扔进了蜘蛛网,有人笑着说“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没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它去”。
最让人心疼的是堂内的“岁月碑”,碑上刻着时序村的时间箴言:“时不我待,岁不我与;昨日不可追,来日犹可补;把握当下,方得始终。”此刻,“时不我待”被凿成了“时不我急”,“岁不我与”被改成了“岁不我催”,“把握当下”被涂成了“混过当下”。一个醉汉正用斧头砍着碑体,嘴里嘟囔着“什么时间不时间的,砍了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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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源头了。”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时序堂的横梁上,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青铜灯,灯座上刻着的“时和岁丰”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灯座内部有一个‘乱时核心’,和赵虎检测到的乱时雾成分一致。它释放的‘时间错乱波’,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时间感知系统全面崩溃,而且这种崩溃具有‘不可逆性’——暴露在雾中超过48小时,时间感知神经会产生永久性损伤,就像……被摔碎的钟表,再也拼不回去。”
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时序堂的阴影里走出来,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二十四节气图》残片,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气,所过之处,图上的节气名称迅速模糊。“刘子洋,你总是在守护这些无聊的时间刻度。”他说话时,声音里带着一种慵懒的傲慢,像在看一个为琐事忙碌的蚂蚁,“或者说,‘文明的镣铐’?时间不过是人类虚构的概念,用来束缚自己的自由。打破这些刻度,才能活得‘真实’,不是吗?”
“熵组织的‘乱时者’。”刘子洋的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徽章上,徽章上的纹路在乱时雾中泛起微弱的金光,“你和‘混界者’‘背誓者’是一伙的,都想让人类变成没有时间观念、没有历史记忆、没有未来规划的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不,是‘觉醒者’。”乱时者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瓶,对着时序堂内的“岁月碑”喷洒,原本还残留着字迹的碑体瞬间变得灰暗,石质像被风化了千年,用手指一碰就簌簌掉落。“时间是最大的谎言,过去是虚幻的回忆,未来是无聊的幻想,只有‘现在’才是真实的。但这个‘现在’,不该被钟表、日历这些东西分割、束缚——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才是‘本真’的生活。你看,那些无视时间的人,往往活得比守时的人轻松;那些忘记过去、不想未来的人,往往比思虑过多的人快乐。这才是‘解脱’。”
他打了个响指,时序堂的青铜灯突然炸裂,无数灰黑色的乱时雾像烟雾一样涌出来。屋外传来疯狂的笑声,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遵守时间的村民彻底放纵了:有人在深夜敲锣打鼓,说“热闹热闹”;有人在大白天关起门睡觉,说“谁也别叫我”;有个孩子哭着问母亲“我们什么时候去外婆家,不是说好了昨天去吗”,母亲一巴掌打在孩子脸上,“什么昨天今天的,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记那么清楚干嘛”。
“看看吧,这才是‘自由’的生活。”乱时者的声音带着癫狂的快意,“没有了那些无聊的钟表,没有了那些沉重的日历,没有了过去的包袱,没有了未来的焦虑,每个人都可以活在‘纯粹’的当下,多‘惬意’!”
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时间记忆抗扰性”理论,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好的“忆时饼”。饼里混合了时序村历代尊重时间的记忆:春耕时的准时播种、秋收时的按时收割、节日里的如期团聚、孩子们按时上学的朗朗书声……他将一块忆时饼扔向那个打孩子的母亲,母亲下意识地接住,咬了一口,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随即捂住头蹲在地上,“我怎么会……我小时候外婆总说‘说话要算数,约好的时间不能改’……”
苏清颜的声音从时序堂外传来,她带着一群老人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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