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任事村的责任消解(2 / 3)
分工表”被涂鸦覆盖,“张三负责修桥”被改成了“张三爱修不修”,“李四负责教书”被涂成了“李四是个书呆子”;堂中央的“责任钟”(谁家没完成分配的任务,就敲响此钟提醒)被人拆了钟舌,钟体上被刻满了骂人的话;角落里的“功德簿”(记载着为村里做过贡献的人)被扔进了老鼠洞,有人笑着说“记这些假好人干嘛,谁知道背后干了啥”。
“找到源头了。”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议事堂的房梁上,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青铜灯,灯座上刻着的“尽职尽责”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灯座内部有一个‘诿责核心’,和赵虎检测到的卸责雾成分一致。它释放的‘责任消解波’,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责任意识全面崩溃,而且这种崩溃具有‘不可逆性’——暴露在雾中超过52小时,责任神经会产生永久性损伤,就像……生锈的齿轮,再也转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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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人影突然从议事堂的阴影里走出来,长衫的下摆扫过地上的“村务分工表”,带起一阵灰色的雾气,所过之处,表格上的字迹迅速模糊。“刘子洋,你总是在守护这些无聊的束缚。”他说话时,声音里带着一种轻慢的不屑,像在谈论一件麻烦的垃圾,“或者说,‘枷锁’?责任是强者的枷锁,义务是弱者的借口。剥离这些,才能让人‘自由’生活,不是吗?”
“熵组织的‘诿责者’。”刘子洋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和‘篡改者’‘毁美者’是一伙的,都想让人类变成没有担当的废物。”
“废物?不,是‘智者’。”诿责者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属小瓶,对着议事堂内的“责任碑”拓片喷洒,原本清晰的碑文瞬间变得模糊,字迹扭曲得像在互相推诿。“责任是社会强加的负担,担当是自我感动的表演。能推就推,能躲就躲,才能活得‘轻松’。你看,那些推卸责任的,往往活得最滋润;那些尽职尽责的,往往累得像条狗。这才是‘现实’的规则。”
他打了个响指,议事堂的青铜灯突然炸裂,无数灰色的卸责雾像烟雾一样弥漫开来。屋外传来哄笑声,原本还在犹豫的村民彻底放开了:有人把分到的修路任务扔到一边,说“谁爱修谁修,反正我不修”;有人把答应照顾的孤寡老人锁在屋里,说“多管闲事没好报”;一个孩子问父亲“我们答应帮邻居收麦子的,不去吗”,父亲一巴掌打在孩子脸上,说“傻孩子,说过的话能当真吗”。
“看看吧,这才是‘聪明’的活法。”诿责者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的慵懒,“没有了那些无聊的责任,没有了那些沉重的义务,每个人都只为自己活,多‘自在’。”
“你错了。”刘子洋的声音像惊雷一样炸响,“责任不是枷锁,是社会的基石;担当不是负担,是人的脊梁。一个没有责任的人,就像没有线的风筝,迟早会迷失方向;一个没有担当的民族,就像没有柱子的房子,迟早会倒塌——这些,不是推诿能替代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苏清颜刚做好的“忆任饼”——混合了村民们尽职尽责场景的记忆烘焙而成,饼上用芝麻镶嵌的“任”字笔画端正,透着股坚定。他将一块忆任饼递给那个把孤寡老人锁起来的村民,村民下意识地咬了一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随即扔掉手里的钥匙,冲进屋里把老人扶了出来,“大爷,对不起,我不该把您锁起来”。
苏清颜的声音从议事堂外传来,她带着一群老人在村中心的广场上,讲述着任事村的责任故事,一边讲一边比划:“那年洪水,任伯带着我们堵堤坝,三天三夜没合眼;那年旱灾,水工们跑了几十里地引水,脚都磨破了;那年瘟疫,郎中们挨家挨户看病,自己都被传染了……”老人们的声音虽然苍老,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力量,像一阵清风,吹散了卸责的迷雾。随着讲述声越来越响,议事堂里的卸责雾开始消散,被涂鸦的“村务分工表”旁,有人开始擦拭上面的污渍,被拆了钟舌的“责任钟”边,有人开始寻找钟舌。
赵虎带着几个年轻人冲进议事堂顶层,用激光切开青铜灯的灯座,里面露出一个发出灰黑色光芒的金属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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