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织锦镇的审美扭曲(2 / 3)
的石头,有人把它当普通石子扔进了池塘,说“占地方”。
“找到源头了。”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锦云阁的横梁上,她的手指指向屋顶悬挂的一盏琉璃灯,灯座上刻着的“锦绣河山”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琉璃表面变得浑浊,“灯座内部有一个‘浊美核心’,和赵虎检测到的浊美雾成分一致。它释放的‘审美扭曲波’,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审美信号全面混乱,而且这种混乱具有‘累积性’——暴露在雾中时间越长,对美的感知就越难恢复,就像……被墨水污染的清水,污染越久,越难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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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锦云阁的阴影里走出来,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织锦碎片,带起一阵灰色的雾气,所过之处,一块云锦的色彩迅速变得灰暗。“刘子洋,你总是在守护这些无用的漂亮玩意儿。”他说话时,声音里带着一种对美的不屑,像在谈论一堆垃圾,“或者说,‘枷锁’?美是无聊的装饰,审美是多余的矫情。剥离这些,才能让人‘专注于实用’,不是吗?”
“熵组织的‘毁美者’。”刘子洋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和‘断艺者’‘蔑敬者’是一伙的,都想让人类变成没有审美、没有情趣的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不,是‘实用主义者’。”毁美者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属小瓶,对着锦云阁内的“凤穿牡丹”锦喷洒,原本鲜艳的色彩瞬间变得灰暗,纹样扭曲得像一团乱麻。“美是资源的浪费,审美是时间的浪费。一块布,能遮体保暖就行,管它好看不好看;一件衣服,能穿就行,管它有没有花纹——承认这个‘真相’,才能摆脱美的束缚。你看,那些不追求美的,活得未必不比追求美的差;那些觉得丑陋是美的,未必不快乐。这才是‘务实’的态度。”
他打了个响指,锦云阁的琉璃灯突然炸裂,无数灰色的浊美雾像颜料一样泼洒开来。屋外传来刺耳的笑声,原本还在犹豫的人们彻底陷入了审美混乱:有人把黑色和紫色涂在一起,说“这是最新潮的配色”;有人故意把衣服穿反,说“这样才有个性”;一个孩子拿着蜡笔,在一幅传世的“清明上河图”锦上乱涂乱画,母亲还在旁边拍手叫好,说“我家孩子真有艺术天赋”。
“看看吧,这才是‘自由’的审美。”毁美者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的疯狂,“没有了那些无聊的规则,没有了那些僵化的标准,美才能‘随心所欲’,多‘有趣’。”
“你错了。”刘子洋的声音像织锦的纬线,沉稳而有力,“美不是枷锁,是心灵的慰藉;审美不是矫情,是文明的体现。一块织锦,不只是保暖的布料,更是匠人的心血和对美的追求;一种审美,不只是个人的喜好,更是文化的积淀和对和谐的向往——这些,不是丑陋能替代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苏清颜刚做好的“忆锦饼”——混合了镇内老织工们对美、对织锦的记忆烘焙而成,饼上用食用色素绘制的“锦”字色彩和谐,透着股雅致。他将一块忆锦饼递给那个剪碎“百子图”锦的年轻人,年轻人下意识地咬了一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随即扔掉剪刀,看着满地的锦缎碎片,脸红得像块红布,“我……我怎么能这么做……”
苏清颜的声音从锦云阁外传来,她带着一群老织工在镇中心的广场上,展示着仅存的几件精美织锦,一边展示一边讲解:“这是‘凤穿牡丹’,象征着富贵吉祥;这是‘松鹤延年’,色彩和谐,寓意长寿……”老织工们的声音虽然苍老,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力量,像一缕阳光,驱散了审美的迷雾。随着讲解声越来越响,锦云阁里的浊美雾开始消散,被当脚垫的云锦旁,有人弯腰捡起,被污染的配色石边,有人开始打捞。
赵虎带着几个年轻人冲进锦云阁顶层,用激光切开琉璃灯的灯座,里面露出一个发出灰黑色光芒的金属核心,“找到‘浊美核心’了!它在释放‘审美扭曲波’!”
毁美者想扑过去抢夺,刘子洋一脚将金属核心踢向苏清颜。苏清颜将一缕忆锦线缠绕在核心上,线里的记忆能量与核心的黑光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核心像被高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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