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书简村的史识淆乱(2 / 4)
的是阁楼顶层的“镇史碑”,碑上记载着书简村自汉代建村以来的重大事件,此刻碑体被人用炸药炸出了一个大洞,“求真务实”四个大字只剩下“虚”字还能辨认,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找到源头了。”宋悦薇的全息影像出现在史鉴阁的飞檐上,她的手指指向阁楼顶端悬挂的一盏青铜灯,灯座上刻着的“秉笔直书”四个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灯座内部有一个‘篡改核心’,和赵虎检测到的乱史雾成分一致。它释放的‘史识淆乱波’,能让半径一千米内的历史认知系统产生混乱,而且这种混乱具有‘累积放大效应’——一个人记错史实,周围十个人在八小时内就会形成错误共识,就像……以讹传讹的谣言,越传越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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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影突然从史鉴阁的阴影里走出来,长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竹简,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气,所过之处,一卷《史记》的残简瞬间变得焦黑。“刘子洋,你总是在守护这些没用的故纸堆。”他说话时,声音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像在评价一堆垃圾,“或者说,‘思想的枷锁’?历史不过是胜利者书写的谎言,记住这些谎言,不如忘记它们来得自由,不是吗?”
“熵组织的‘篡改者’。”刘子洋的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徽章上,徽章上的纹路在乱史雾中泛起微弱的蓝光,“你和‘毁美者’‘断艺者’是一伙的,都想让人类变成没有历史记忆的白痴。”
“白痴?不,是‘清醒者’。”篡改者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陶瓶,对着史鉴阁内的“镇史碑”喷洒,碑体上未被炸毁的“真”字瞬间变得模糊,笔画扭曲成“假”的形状。“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所谓的‘真相’不过是后人的臆测。记住过去的仇恨,只会制造新的仇恨;记住过去的辉煌,只会滋生现在的傲慢——遗忘,才是治愈这些顽疾的良药。你看,那些不读历史的人,活得未必不比历史学家差;那些记错历史的人,未必不快乐。这才是‘向前看’的智慧。”
他打了个响指,史鉴阁顶端的青铜灯突然炸裂,无数灰黑色的乱史雾像墨水一样泼洒开来。阁外传来哄笑声,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销毁史料的村民彻底疯狂了:有人把族谱扔进火塘,说“谁知道这些祖宗是不是编的”;有人用锤子砸向“镇史碑”的残体,喊着“砸了这破石头,省得骗人”;一个孩子问父亲“书上说我们村以前出过英雄,是真的吗”,父亲一巴掌打在孩子脸上,“别信那些鬼话,英雄都是编出来的!”
“看看吧,这才是‘解放’的历史观。”篡改者的声音带着癫狂的快意,“没有真相,没有对错,没有包袱——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创造’历史,多‘自由’!”
刘子洋突然想起苏清颜的“集体记忆锚点”理论,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苏清颜连夜烘焙的“忆史饼”。饼里混合了书简村历代重大事件的记忆碎片:古井的开凿、祠堂的修建、灾年的互助、丰收的喜悦……他将一块忆史饼扔向那个打孩子的父亲,父亲下意识地接住,咬了一口,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随即捂住头蹲在地上,“我怎么会……我小时候爷爷明明给我讲过英雄的故事……”
苏清颜的声音从史鉴阁外传来,她带着一群老人在阁前的空地上,用树枝在地上书写村史:“永乐三年,我村凿井三眼,解旱灾之困;道光二十年,村民合力击退土匪,保一方平安;1943年,李老汉冒死救助八路军伤员……”老人们一边写一边念,声音虽然苍老,却像一把把刷子,慢慢擦去乱史雾留下的污垢。随着书写声越来越响,史鉴阁内的乱史雾开始消散,被扔进火塘的族谱残片停止了燃烧,有人伸手从火里抢出半卷,用袖子擦去灰烬。
赵虎带着几个年轻村民冲进史鉴阁顶层,他手中的检测仪发出急促的蜂鸣,指针指向青铜灯炸裂后露出的金属核心——那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灰黑色球体,表面布满了扭曲的文字符号,正不断释放着乱史雾。“找到‘篡改核心’了!”赵虎启动激光切割器,红色的激光束落在金属核心上,溅起一串火星,“这东西在吸收史料的‘历史能量’,越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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