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余音巷的韵律错位(2 / 3)
致。它释放的‘音波干扰场’,能让半径八百米内的所有声音失去和谐,而且这种干扰具有‘传染性’——一个人被干扰,周围五个人在十五分钟内就会被感染,就像……一张被污染的唱片,转得越久,噪音越大。”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突然从百乐堂的阴影里走出来,斗篷的下摆扫过地上的乐谱碎片,带起一阵灰色的雾气,所过之处,一张《广陵散》乐谱自动燃烧起来。“刘子洋,你总是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他说话时,每个字的音调都在随机变化,忽高忽低,像走调的钢琴,“或者说,‘出现’本身就该是混乱的?为什么要有固定的音高?固定的节奏?音乐本来就是人类强加给世界的枷锁,打破它,混乱它,不是更‘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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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组织的‘乱音者’。”刘子洋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和‘孤行者’‘蚀痕者’是一伙的,都想毁掉人类文明里那些美好的东西。”
“毁掉?不,是‘解放’。”乱音者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属哨子,吹了一声,声音却像无数指甲在玻璃上刮擦,百乐堂里的乐器碎片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音乐是情感的鸦片,韵律是思维的牢笼。悲伤时要哭,喜悦时要笑,为什么要用音符规定?快就是快,慢就是慢,为什么要用节拍束缚?剥离这些‘无用的秩序’,才能让声音回归‘本真’——你听,这混乱的噪音,才是世界的本来面目!”
他打了个响指,百乐堂的琉璃灯突然炸裂,无数灰色的乱音雾像喷泉一样涌出。楼下传来惊叫声,原本还在犹豫的居民彻底陷入了听觉混乱,有人对着墙壁唱歌,有人跟着噪音跳舞,有人用石头砸乐器,说“这样才够劲”。
“看看吧,这才是‘纯粹’的声音。”乱音者的声音带着癫狂的笑意,“没有旋律,没有节奏,没有意义——多‘自由’!”
刘子洋想起苏清颜的“韵律记忆”理论,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苏清颜刚做好的“忆音饼”——混合了巷内老居民的音乐记忆烘焙而成,饼上用芝麻镶嵌的音符虽然歪斜,却能看出是《茉莉花》的旋律。他将一块忆音饼递给那个对着墙壁唱歌的年轻人,年轻人下意识地咬了一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随即捂住耳朵,“这声音……太难听了!我刚才怎么会觉得好听?”
苏清颜的声音从百乐堂外传来,她带着一群孩子在巷中心的空地上,齐声哼唱着最简单的童谣:“月儿光光,照地堂……”孩子们的歌声虽然稚嫩,却带着清晰的节奏和音准,像一缕清泉,流过混乱的噪音。随着歌声越来越响,百乐堂里的乱音雾开始消散,被砸坏的吕管吹出的声音虽然还难听,却隐约能辨出音高,有人捡起地上的乐谱碎片,说“这上面的符号……好像是音符”。
“这不可能!”乱音者捂着头,他周围的噪音突然变成了刺耳的尖啸,“声音本来就是……混乱的……韵律本来就是……人为的……”
刘子洋趁机冲上楼顶,一把将那盏正在融化的琉璃灯拽了下来。灯座脱离屋顶的瞬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破音,里面的乱音核心化作一缕黑烟消散。百乐堂里的震动迅速平息,被砸坏的乐器碎片不再跳动,有人拿起一支还能吹响的笛子,尝试着吹出一个音符,虽然不准,却带着努力寻找音准的认真。
乱音者看着逐渐恢复和谐的声音世界,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转身撞破百乐堂的窗户,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他跑了,但‘乱音雾’的残留还需要时间清除。”赵虎跑到窗边,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巷里的噪音虽然减弱了,但很多人还是听不出准确的音高,像刚睡醒的人听声音,有点发懵。”
刘子洋捡起地上的忆音饼,饼上的《茉莉花》旋律虽然还有些模糊,却能辨认出大致的走向。“没关系。”他将一块饼递给一个还在揉耳朵的琴师,“音乐不只是用耳朵听,更是用心感受。余音巷的每一段旋律、每一件乐器、每一个音符,都刻在大家的记忆里,就算耳朵暂时听不准,心里的乐谱也不会错——这种‘心耳’,是对抗韵律错位的最准音叉。”
宋悦薇的检测仪显示,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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