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即是未来！（2 / 3）

牛慢，林晓盯着屏幕，没说话——这玩意儿在前世早该进废品站，现在却藏着天大的机会。

“你看你看！就是这个！”王硕抢过鼠标，手指头戳着点开浏览器，地址栏里预设着国内最早的综合门户链接。页面一行行加载，字儿慢得能数清，全是黑底白字的新闻，掺几张模糊的低像素图片，排版跟黑板报似的。

“还有这！能聊天！”王硕又点开个页面——是天涯的早期雏形，界面糙得很，版块就“文学”“时事”俩，帖子没几条，回复更是稀稀拉拉。有条讨论金庸武侠的，楼主写了三百字，底下就俩回帖：“写得好”“期待后续”。

林晓凑过去看，心里的震感盖过了好奇——这就是互联网的开头啊，一片没被踩过的处女地。他熟到骨子里的那些巨头，这会儿要么还没影，要么刚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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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着性子让王硕点“文学”版块——跳出来的全是短篇散文、旧体诗，要么是仿金庸的武侠，开篇不是“月黑风高夜”就是“少年负剑行”。文笔还行，可节奏慢得磨人，绕来绕去都是家国大义、江湖恩怨，没那股子憋着劲爆发的爽感。

点开篇“热门”武侠，主角身负血海深仇，开篇写了五百字景色，才慢悠悠提了句杀父之仇；再看篇都市，男主暗恋女同事，写了三页心理活动，连句话都没敢说；还有篇想玩点新意，加了志怪元素，可笔力不够，写得四不像，读着没劲。

林晓越看越明白——不是这些文差，在当年算不错了。可对他这个被后世网文喂大的灵魂来说，太“正”、太“淡”，少了点让普通人代入的“逆天”劲儿。没有退婚流的憋屈爆发，没有系统挂的一路爽飞，没有穿越者的降维打击，更没有克苏鲁的诡谲勾人……

这片文学土壤，还是块等着被翻耕的荒地。而他脑子里，装着能让荒地疯长成森林的无数种子！

王硕还在旁边拍大腿喊：“快看！我把这关过了！比游戏机好玩多了！”林晓眼角余光扫到角落，猛地顿住——那身影，怎么这么像苏清雪？

她独自坐在最里头的机位，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细手指戳键盘的动作发僵，明显不熟练。屏幕亮着英文网站，她皱着眉，盯着屏幕上的单词，时不时低头翻手边的英语词典。清冷的侧脸在烟雾缭绕的网吧里，像块格格不入的冰，扎眼得很。

林晓心跳莫名漏了半拍——他从没想过会在这儿撞见她。前世高中三年，苏清雪是班里的月亮，成绩好、长得俏，他只敢远远看，连跟她说话都没勇气。

几乎同时，苏清雪像察觉到注视，抬头扫过来——清冷的目光正好撞上林晓没来得及移开的眼。

她明显愣了，眼里闪过点惊讶——大概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到同班同学，还是林晓这种平时缩在后排、几乎没存在感的角色。

俩人情目光撞在一块儿，没超过两秒。林晓下意识想低头躲，可一股劲儿突然攥住他——不能躲。他深吸口气，没像前世那样慌慌张张移开眼，反而迎着她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算打招呼。眼神里没了往日的闪躲，多了点苏清雪从没见过的平静，甚至……一丝笃定。

苏清雪的惊讶更浓了，扫了眼林晓旁边玩得忘我的王硕，眉皱得更紧——像是不理解他俩怎么会来这儿。随即她也轻点了下下巴，飞快移开目光，重新盯回屏幕，手指继续发僵地戳键盘，假装啥都没发生。

可林晓能感觉到，那短短一眼里，藏着淡淡的审视。

“林子你看！我又赢了！”王硕还在喊，鼠标点得“咔嗒”响。

林晓没心思看——苏清雪的出现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下，让他彻底醒了。看了眼沉迷游戏的王硕，又看了眼角落认真查资料的苏清雪，最后把目光落回眼前这台嗡嗡响的电脑上——它藏着诱惑，更藏着他的机会。

脑海里，前世看过的那些爆火开篇，像走马灯似的转：《斗破苍穹》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狠劲；《凡人修仙传》里韩立藏着小心思、步步为营的稳；《诡秘之主》里周明瑞醒来时的迷茫、灰雾之上的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