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我们美术老师不是人(1 / 6)
我们学校有个恐怖的传说:美术老师李默言其实是个木偶。
据说二十年前他就该死了,是靠邪术把灵魂封在木偶身上才活到现在。
每十年他必须找一个学生“替换”,把对方的灵魂困在画室里新做的木偶中,自己才能继续“活着”。
今年正好是又一个十年。
最近总有人在深夜听到画室传来削木头的声音,还有学生的哭求声。
而李老师的皮肤越来越像木头纹理,关节转动时会发出“咔咔”声。
直到上周,一个学生在他的画室角落里,发现了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木偶。
我们学校有个传说,传了不知道多少届,版本众多,细节各异,但核心诡谲,阴魂不散,教美术的李默言老师,他不是人。
他是个木偶。
一个本该在二十年前那场大火里烧成灰烬,却不知用了什么阴邪法子,硬是把魂儿塞进一具木头躯壳里,继续在我们这所老校舍里行走、教书、盯着我们看的……东西。
据说,他每隔十年,就得“换”一次。不是换衣服,不是换住处,是换“命”。得找一个学生,一个活生生的,血气方刚的学生,用难以言说的手段,把那学生的魂灵生生抽出来,塞进一间密室里新做好的、栩栩如生的木偶里。而他自个儿,就能靠着这掠夺来的生机,再苟延残喘十年。
今年,距离上次传说发生的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又是一个十年。
于是,那些平日里只敢在熄灯后的宿舍被窝里,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的故事,忽然间就多了几分沉甸甸的、粘腻的实感。空气里仿佛都飘起了若有似无的刨花和油漆的味道,带着陈腐的腥气。
李默言老师其人,倒是与他的名字颇为相称,大部分时间沉默寡言。他年纪看上去不大,但也绝不算年轻,卡在一个模糊的,让人说不清他究竟是三十多岁还是四十多岁的尴尬区间。脸色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近乎病态的苍白,偏偏在那苍白底下,又隐隐透出一种木质特有的、干涩的纹理。尤其是在画室那盏总是电压不稳、忽明忽暗的白炽灯下,他脸颊的弧度,有时会僵硬得让人心惊。
他走路很轻,几乎没有声音,像猫,又像是木头的脚掌敲在地板上。但偶尔,在他抬起手臂指点我们画作构图,或者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炭笔时,那手肘、膝盖的关节处,会极其轻微地,发出一声“咔”。
那声音极轻,短促,像是干燥的树枝被不经意折断,又像是老旧的木门合页缺少润滑。总是响在课堂最安静的时刻,钻进你的耳朵里,让你激灵灵打个冷颤,抬头看去时,他却已恢复了那副沉静如水的模样,仿佛那声响只是你的错觉。
可我知道,那不是错觉。至少,不全是。
我叫周帆,美术班的普通学生之一,对素描和色彩说不上多有天赋,只是还算有点兴趣。最近这大半个月,我对去画室练习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抗拒。不是因为课业压力,而是因为声音。
深夜的画室,按理说,熄灯锁门之后,该是死寂一片。可好几次,我因为白天的写生作业不满意,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起来,想到空无一人的画室再练练手时,人还没走到那栋独立的老旧艺术楼楼下,就能听见一些不该存在的声音。
“沙……沙沙……”
那是用极细的砂纸,反复打磨某种硬物表面的声音,耐心到令人毛骨悚然。
“咄……咄咄……”
那是刻刀凿进木头里的声音,稳定,规律,带着一种不急不躁的残忍。
有时,在那单调的打磨和雕刻声的间隙,似乎还夹杂着别的什么。像是什么人被捂住了嘴,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破碎的呜咽,又像是耗子被踩住了尾巴时尖细的哀鸣,转瞬即逝,让你怀疑是不是夜风吹过破损窗棂的怪响。
我停住脚步,站在艺术楼投下的巨大阴影里,仰头望着二楼最尽头那间画室的窗户。那是李老师的专属画室,平时不允许学生随意进入。此刻,那窗户里面黑黢黢的,没有一丝光亮透出。
可那声音,真真切切,就是从那里面渗出来的。像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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