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全班第一,阎王点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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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我们班有个诡异的诅咒:每次月考第一名都会离奇死亡。

第一次是班长,在空教室用直尺割断了自己的舌头,尸体旁摆着整整齐齐三十把染血的尺子。

第二次是学习委员,被发现溺死在男厕所的水槽里,脸浸泡在不到五厘米深的水中。

第三次是转学生,她的身体被塞进课桌抽屉,骨头折断的咔嚓声整夜回荡在走廊。

明天就要公布第四次月考成绩了,而这次,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一位。

更可怕的是,我刚刚收到一张纸条,上面用血写着:“你发现规律了吗?他们都曾经是第一,但也都——作弊过。”

我们学校是所老牌重点高中,升学率亮眼得能晃瞎人的眼,可这份荣耀底下,缠着一根看不见的、要人命的线。从这学期开始,一根毒刺悄无声息地扎进了高三(七)班每个人的脊梁骨里,每次月考放榜,那稳坐头把交椅的名字,就像被阎王爷用朱砂笔狠狠圈了出来,死期不远。

第一个没的是班长,陈浩。他是那种老师眼里标准的好学生,规矩得甚至有些刻板。放榜那天下午,他还笑着接受了大家的祝贺。第二天清晨,打扫卫生的阿姨在常年锁着的、堆放废弃桌椅的杂物间门口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门推开,陈浩就坐在屋子正中的一把破椅子上,腰杆挺得笔直,头微微仰着,嘴巴张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一把我们平时画几何图用的金属直尺,锋利的边缘整个楔进了他的口腔深处,几乎把他的舌头齐根割断,暗红色的血淌满了前胸,凝固成硬块。他尸体周围的地面上,围着他又工工整整地摆放了另外三十把一模一样的直尺,每一把的刃口都染着血,像某种邪门的祭祀法器。警察来了又走,现场勘查报告说是“自杀”,用那把直尺。可没人能解释,一个人怎么会有那样的力气和角度把自己弄成那样,更没人能说清,另外那三十把沾血的尺子,是谁,又是为了什么,摆在那里的。

恐慌像墨汁滴入清水,悄无声息地晕染开来。学校压下了消息,对外只说是意外,可我们心里都清楚,有什么东西不对了。

第二次月考,学习委员李静的名字爬到了榜首。她是个文静胆小的女生,成绩极好。公布成绩后的第三天,早自习,她同桌发现她没来,去厕所找。男厕所最里面那个洗手池,李静整个人头下脚上地栽在里面。那是个老式的白色陶瓷水槽,池底积着一点清水,深度绝不超过五厘米。可她的整张脸,就那样严丝合缝地埋在那浅水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按着,溺毙了。身体软软地垂下来,双手指甲因为剧烈的挣扎,在水槽边缘留下了无数道带着血丝的白痕。又是“意外”,结论是晕厥后不慎溺水。五厘米深的水,淹死一个清醒的、不断挣扎的人?没人信,但没人敢大声说出来。

班里彻底被一种粘稠的、冰冷的恐惧攫住了。每一次月考放榜,不再有期待,只剩下等待审判的窒息感。成绩单顶端那个位置,成了催命符。

第三次,转学生王悦撞上了。她刚来不到两个月,凭着过人的聪颖迅速崭露头角。成绩公布的当天晚上,有住校生听到四楼我们班所在的走廊里,断断续续响了一整夜“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徒手掰断干燥的树枝,又脆又渗人。第二天,第一个到教室的同学,发现王悦的座位异常鼓胀。她的那个课桌抽屉,被塞得满满当当——王悦整个人被硬生生、扭曲地塞了进去。她的四肢以人类绝对无法做到的角度反向折叠,骨头显然全断了,头颈扭转到面朝上,一双因为极度恐惧而几乎瞪裂的眼睛,正好从抽屉口的缝隙里死死地盯着门口。那张年轻的脸上,凝固着临死前最深的惊骇和痛苦。

教室里终于有人崩溃地尖叫起来,哭声,嘶喊声,乱成一团。这一次,连学校都无法再用“意外”来搪塞。停课,调查,可依旧没有任何线索。那个“咔嚓”声,成了很多人的梦魇。

明天,就是第四次月考放榜的日子。

空气像是凝固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心头。窗外的阳光明明很好,却丝毫照不进这间被绝望笼罩的教室。没人说话,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仿佛声音大一点,就会惊动那个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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