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三霄洞的烟葬(2 / 10)
里别在山上逗留,山里的雾会吃人。”挑夫们应着,七手八脚地把铜钟抬过去,这钟足有两百多斤,六个挑夫才勉强抬得动,放在石板上时,石板发出“咔嚓”一声轻响,像是要裂了。
狗子是最后一个往外走的,他的脚刚迈到洞口,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踉跄着差点摔倒。他弯腰去摸,指尖碰到个冰凉的东西,滑溜溜的,像是金属。借着老道手里灯笼的光一看,是个小小的银簪,簪头刻着朵莲花,花瓣上还沾着点暗红的泥,泥已经干了,结成了块,抠都抠不下来。
“道长,这东西……”狗子把银簪递过去,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老道的脸色变了,刚才还平静的脸,此刻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神里透着股他看不懂的紧张,伸手接过银簪时,手指都在微微发抖,然后迅速把银簪塞进了袖袋,“山里的旧物件,没什么用,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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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银的……”狗子还想说什么,张把头已经走了过来,拉了他一把,“别多事,道长让扔就扔,赶紧下山。”狗子被拉着出了洞,刚踏出门,就觉得后颈一阵发凉,像有谁在洞里盯着他的背影,那目光凉得像冰,顺着衣领往脖子里钻。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洞口的雾更浓了,浓得像一堵墙,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那股甜腥味,还在鼻尖萦绕。
挑夫们下了山,刚走到山脚客栈,天就开始飘小雨,雨丝又细又冷,落在脸上像针扎。掌柜的站在门口抽烟,看见他们,笑着迎上来:“张把头,钟送上去了?”
张把头点点头,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要了壶热茶。“李道长在洞里怎么样?”他喝了口茶,热茶顺着喉咙下去,却没暖过来,胸口还是闷得慌。
掌柜的脸上的笑淡了些,压低声音:“你们没在洞里多待吧?我昨儿听上山采药的老药农说,三霄洞最近不对劲,夜里总听见洞里有声音,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有人在唱戏,咿咿呀呀的,听得人心里发毛。”
张把头手里的茶杯顿了一下,热水溅出来,烫在手上,他却没觉得疼。“你又编故事。”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犯了嘀咕,刚才在洞里,他好像也听见了点声音,很轻,像风吹过草叶,又像谁在远处叹气,当时他以为是错觉,现在听掌柜的这么一说,倒觉得那声音真真切切的。
狗子在一旁哆哆嗦嗦地插话:“掌柜的,我在洞口捡着个银簪,簪头是莲花的,还沾着红泥,道长看见就收走了,不让我多问。”
掌柜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手里的烟袋锅子掉在地上,烟丝撒了一地。“莲花银簪?”他声音都在抖,“十几年前,有个戏班的旦角,叫红萼,就在三霄洞里没了踪影,她头上就戴着个莲花银簪!当时官府派人找了半个月,连骨头都没找着,只在洞口发现了几滴血……”
张把头的心“咯噔”一下,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客栈里的其他客人被响声惊动,纷纷侧目,张把头却顾不上这些,只觉得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他想起刚才在洞里,老道接过银簪时发抖的手,想起那股挥之不去的甜腥味,想起石俑脸上斑驳的暗红……那些他以为是“巧合”的细节,此刻像串起来的珠子,在他心里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压得他喘不过气。
“把头,咱……咱不会惹上啥不干净的东西了吧?”狗子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恐惧。
张把头咽了口唾沫,强压着心里的慌,捡起地上的茶杯碎片:“别瞎想,老药农的话当不得真,掌柜的也是听人说的。”话虽这么说,他却再也坐不住了,匆匆结了茶钱,领着挑夫们往山下的村子走,他总觉得,待在离三霄洞近的地方,浑身都不自在。
雨越下越大,山路变得泥泞不堪,挑夫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谁都没说话,只有脚步声和雨声混在一起,在山谷里回荡。走到半山腰时,狗子忽然“哎哟”一声,脚陷进了泥里,他弯腰去拔,却看见泥里露出个黑色的东西,像是块布料。他好奇地伸手去拽,竟拽出了一小块暗红色的绸缎,绸缎上还绣着朵莲花,和他捡到的银簪上的莲花一模一样。
“把头,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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