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午夜摇篮曲(5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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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正的孩子,而是一个纸糊的婴儿!

这个纸糊的婴儿做工非常粗糙,完全就是一个初学者的水平。它的身子是用黄色的纸张叠成的,而脸部则是用白色的纸张剪出来的,上面还用红墨水画着两个圆圆的黑眼珠。然而,这对眼珠实在是太大了,几乎占据了半张脸,使得整个面容看起来格外诡异。

纸糊的脸颊上还涂了两团拙劣的腮红,颜色是那种廉价的朱砂调制而成的,红得有些发暗,就像是凝固的血液一般。再看它身上穿的那件纸糊的小褂子,同样也是明黄色的,边角处用细麻绳缝着,但是那针脚却歪歪扭扭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刚开始学习针线活的孩子缝出来的一样。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男人的胳膊竟然还在微微地晃动着,仿佛是在给怀里的纸婴拍嗝一样。他的动作轻柔得有些过分,与那个粗糙的纸糊玩意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感觉十分怪异。张老头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直窜到头顶。

女人还在喂,白色的小碗倾斜着,里面的红色液体顺着勺子边缘往下淌,滴在纸婴的嘴角,顺着纸缝渗进去,在黄纸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她的嘴里还在哼着,调子早不是原来的摇篮曲,变成了一句反复重复的呢喃:“宝宝快吃,吃了爷爷的耳朵就不聋啦……吃了爷爷的耳朵,你就能听见娘唱歌啦……”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带着钩子,顺着猫眼钻进张老头的耳朵里,勾得他耳膜发疼。张老头这才发现,女人的围巾不知何时摘了,露出了完整的脸,那是一张过分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却红得刺眼,像是刚喝了血。她的脖子上,那道红痕更清晰了,不是绳子勒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边缘参差不齐,还沾着点细碎的黄纸灰。

最让张老头头皮发麻的是女人的眼睛。刚才隔着猫眼,他只觉得那眼神冷,此刻借着屋里漏出的光,他看得清清楚楚,女人的瞳孔是浑浊的,像是蒙了一层磨砂玻璃,没有焦点,却偏偏对着三楼的方向,像是正透过猫眼,盯着他看。

“爷爷在看我们呢。”女人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又细碎,像指甲刮过铁皮,“宝宝你看,爷爷的左耳多灵光,能听见我们唱歌呢。”

男人也跟着笑,笑声低沉又沙哑,像是喉咙里堵了纸灰:“对,爷爷的左耳好,给宝宝当耳朵正好。等宝宝吃了爷爷的耳朵,就能听见蛐蛐儿叫了,就能听见娘唱的摇篮曲了。”

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进张老头的心里。他想后退,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想捂住耳朵,手却不听使唤,只能死死攥着门把手,指节泛出青白色。他看见男人怀里的纸婴,那两个用红墨水画的眼珠,像是突然转了一下,正对着猫眼,黑沉沉的,像是要把他吸进去。

“宝宝饿了,”女人的声音又软了下来,带着点撒娇的语气,她抬起手,指尖沾着点红色的液体,朝着三楼的方向虚虚一点,“爷爷,把你的左耳给宝宝好不好?宝宝吃了,就不吵你睡觉了。”

张老头猛地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突然想起三天前的下午,他在楼下花坛边捡过一个东西——那是个纸糊的小耳朵,巴掌大,黄纸做的,边缘用细麻绳缝了圈花边,和男人买的麻绳一模一样。当时他觉得晦气,顺手扔进了垃圾桶,现在想来,那哪里是别人扔的,分明是这对夫妻给“宝宝”准备的“零件”,而他,就是那个被选中的“零件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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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怎么不说话呀?”女人歪着头,露出了白皙的脖颈,那上面有一道明显的红痕,随着她的动作,红痕微微裂开,一丝鲜血从中渗出,仿佛是被人狠狠掐过一般。

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娇媚,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但那渗血的红痕却又透露出一丝诡异和恐怖。

“是不是舍不得呀?”女人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的伤口,她依旧温柔地笑着,继续说道,“没关系的哦,爷爷,宝宝很乖的,就吃一只耳朵而已,不会让爷爷疼的哟。”

说罢,她轻轻地抚摸着怀中的纸婴,那纸婴看起来脆弱无比,仿佛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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