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三更烛灭,陈家的三重死相(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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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像一具尸体般趴在书桌上,他的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姿态。他的头部竟然不可思议地转动了整整 180 度,使得他的脸直接面对着门口的方向,而他的眼睛却依然睁着,空洞无神地凝视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瞳孔中清晰地映照出了天花板上的吊灯,仿佛那吊灯就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所见到的景象。这种景象与张元死时如出一辙,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不仅如此,陈山的四肢也蜷缩成一团,膝盖紧紧地顶着下巴,胳膊则紧紧地抱住双腿,整个身体就像一个被无情丢弃的胎儿一般。这种姿势与老李的死亡姿势毫无二致,仿佛是一种可怕的巧合。

而在陈山的喉咙处,赫然有五个细小的血洞,鲜血已经凝固成黑红色,顺着桌腿缓缓流淌而下。这些血液在地板上汇聚成一小滩,刚好漫过昨晚那支新蜡烛的烛底,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防风灯的玻璃罩静静地倒扣在桌上,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那里面的养魂烛已经燃尽,只剩下一截青黑色的烛芯,孤零零地立在那里,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生命。而在烛芯上,还沾着几根细小的、像是胎发的东西,它们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诡异。

玻璃罩上的白霜还没有融化,霜面上清晰地印着一个小小的手印。这个手印五指分明,仿佛是一个孩子的手轻轻按在上面。而在指甲尖的位置,有五个发黑的点,像是被什么东西染过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老周站在原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牙齿也因为恐惧而咯咯作响。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怕的念头,想要转身逃跑,可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书桌,突然,他的视线被陈山摊开的手掌吸引住了。在陈山的手掌心里,紧紧攥着半枚翡翠纽扣。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当时陈山让老李去埋一个孩子,老李在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蹭掉了自己西装上的这枚纽扣,还特意提了一句。然而,陈山却大骂他多事,让他不要再说起这件事。

老板……老板!老周的声音变得嘶哑,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他跌跌撞撞地扑向书桌,想要伸手去探一探陈山的鼻息,看看他是否还活着。当他的手指刚刚靠近陈山的鼻子时,一股冰凉的触感突然袭来,这并不是陈山的体温,而是从桌腿后面传来的。

他像触电般猛地回过头,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桌腿旁的地板。在那昏暗的角落里,一件小小的红肚兜静静地躺着,仿佛被时间遗忘。

这件红肚兜的布料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变得脆弱易碎,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为灰烬。肚兜上绣着的“陈”字,原本应该是鲜艳的红色,如今却被鲜血浸染得发黑,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而在肚兜的边缘,还沾着几根从泥土里带出的草屑,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遭遇。

更引人注目的是,肚兜的领口处,别着一枚小小的银锁片。银锁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上面刻着两三字——陈念安。

那是苏婉给夭折的儿子起的名字,念安,念你平安。这简单的两个字,包含了一个母亲对孩子最深切的期望和祝福。然而,陈山却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名字,他甚至从未问过孩子叫什么。

老周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突然汹涌而出。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五年前那个雨夜的情景。

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淹没在一片黑暗和寒冷之中。老李埋完孩子回来,浑身湿透,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和衣服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滩水渍。他像一个孤独的幽灵一样,默默地蹲在厨房门口,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抽烟。

烟雾在他周围弥漫,与雨水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层朦胧的雾气。老周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老李,你怎么了?”

老李抬起头,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声音沙哑地说:“老周,我埋的时候,给孩子裹了件旧棉袄,还把老板掉的纽扣放他手里了……那孩子太小了,太可怜了。”

老周听了,心中一阵酸楚。他安慰老李道:“老板也是为了生意,你别多想。”然而,此刻他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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