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唇上尸蜡(4 / 7)
,“啪”地砸在化妆台上,瓶口磕出一道裂痕,里面的精油顺着裂痕慢慢渗出来,在台面上汇成一小滩暗红的液体,像一滩血。她想把瓶子扔掉,可手刚碰到瓶身,就觉得嘴唇一阵剧痛,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疼得她倒抽冷气,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别扔……”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在她脑子里响起来,像女人的低语,“扔了会疼的……涂吧,涂了就不疼了……”
林晚知道这声音不是自己的,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颤抖着拿起那支“血玉红”口红,拧开膏体,往嘴唇上涂。膏体划过嘴唇的瞬间,剧痛立刻消失了,酥麻感重新涌上来,像温水浇在伤口上,舒服得让她叹了口气。
镜子里的女人,嘴唇红得像要滴血,唇周的青黑色被口红遮住,只露出一双有点发直的眼睛。林晚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发现唇角又在笑,不是她自己控制的,是唇角自己往上扬,露出一个僵硬的、诡异的笑,像牵线木偶的表情。
“你是谁?”林晚对着镜子问,声音发颤。
镜中的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笑,唇角咧得越来越大,露出了牙床,牙齿泛着淡淡的黄,嘴唇上的红痕在灯光下泛着蜡光,像涂了层尸蜡。
林晚尖叫着转过身,不敢再看镜子。她想打电话给闺蜜晓雅,可拿起手机,却看见屏幕里的自己正对着她笑,和镜中的笑容一模一样。她吓得把手机扔了,手机屏幕摔碎,裂纹像蜘蛛网一样蔓延,正好罩住屏幕里那个诡异的笑容。
那天晚上,林晚没敢睡觉,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眼睛死死盯着化妆台。黑陶瓶还在那里,裂痕里的精油已经凝固,像一道暗红的疤。她不敢靠近,却又忍不住想涂口红,嘴唇时不时会传来一阵刺痛,只有想到口红,刺痛才会减轻。
凌晨三点,林晚实在忍不住了,蹑手蹑脚地走到化妆台前,拿起口红,对着镜子涂。膏体快用完了,只剩下小半支。她涂得很仔细,从唇心到唇缘,一遍又一遍,直到嘴唇变得饱满艳红,那股酥麻感传遍全身,她才停下。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窝有点深陷,可嘴唇却红得惊人,像一朵开在雪地里的花。林晚摸了摸嘴唇,触感冰凉,有点硬,像蜡做的。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在乡下见过的蜡像,嘴唇就是这种质感,硬邦邦的,泛着假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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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用了。”林晚盯着镜中泛着蜡光的嘴唇,猛地将口红扔到化妆台角落。口红外壳撞在黑陶瓶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瓶身裂痕里凝固的暗红精油竟顺着震动慢慢化开,像一条细小的血蛇,悄无声息地爬向那支摔歪的口红膏体。
她后退两步,后背撞在冰冷的落地窗上,玻璃外的夜空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只有远处高楼的霓虹在玻璃上投下模糊的光斑,像一双双盯着她的眼睛。嘴唇又开始疼了,这次不是针刺般的锐痛,是钝钝的、带着酸胀的疼,像有什么东西在嘴唇下面蠕动,想钻出来。她抬手按住嘴唇,指腹触到的皮肤越来越硬,甚至能摸到那些纵横交错的蜡纹,像藏在皮肤下的蛛网。
“不能用了……绝对不能用了……”林晚反复念叨着,转身冲进卫生间,拧开热水龙头,用滚烫的水泼在嘴唇上。热水浇在唇上,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可那层红痕依旧顽固,甚至被热水烫得更亮了,泛着油润的蜡光。她抓起肥皂,用力在嘴唇上搓,泡沫裹住嘴唇,滑腻腻的,可擦干净泡沫后,那抹血色还是嵌在唇瓣上,连一丝淡去的痕迹都没有。
突然,卫生间的灯闪了一下,暖黄的光变成了惨白,照在镜子里的林晚脸上。她看见自己的唇角又在不受控制地上扬,这次不是浅浅的微笑,是咧开了一个很大的弧度,一直咧到耳根,露出了牙床和牙龈,牙龈泛着青黑色,像泡发的木耳。而她的眼睛,依旧是自己的眼神,惊恐、绝望,和那张诡异的笑脸格格不入,像一张脸上长了两个不属于彼此的表情。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林晚对着镜子嘶吼,声音嘶哑。镜中的笑脸没有回答,只是唇角咧得更大,像是在嘲笑她的徒劳。她猛地挥拳砸向镜子,拳头撞在玻璃上,传来一阵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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