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午夜裁缝铺(5 / 6)
叹,“再借我一会儿,就一会儿……等我魂暖透了,就把你的体温还给你……”
林深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一点点流失,身体变得越来越轻,像要飘起来一样。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听见“咔嗒”一声——是缝纫机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格外清晰。
这声音像一道惊雷,猛地炸醒了林深。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后背的睡衣已经湿透,贴在身上冰凉。窗外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出一道暖黄色的光斑,客厅里的沙发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张阿姨的影子。
“原来是个梦……”林深瘫在床上,抬手摸了摸胸口,还能感觉到残留的寒意。他松了口气,刚想坐起来喝口水,手指却碰到了胸口的睡衣,那里好像沾着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瞬间僵住了。
他的睡衣胸口处,有一片不规则的黑色灰烬,边缘还带着点焦糊的痕迹,形状和梦里张阿姨穿的那件纸衣几乎一模一样。他用手指碰了碰,灰烬一触即碎,沾在指尖,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烧纸的味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深的声音发颤,他猛地掀开被子,冲到阳台。打开柜子的瞬间,他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柜子里空荡荡的,那件他锁起来的白色纸衣,不见了。
纸衣去哪了?胸口的灰烬是怎么回事?梦里的事,难道不是假的?
无数个问题涌进林深的脑子里,让他头晕目眩。他靠在阳台栏杆上,看着楼下的陈记裁缝铺,铺子的门已经开了,陈老头正蹲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布,低头缝着什么。阳光照在他身上,却没让他看起来有半点暖意,那佝偻的背影,在晨光里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就在这时,陈老头突然抬起头,看向林深的阳台。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林深却清晰地看到,陈老头的嘴角咧开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手里还拿着一根白色的线,那线的颜色、粗细,和他昨天看到的、缝纸衣的线一模一样。
林深的心脏“砰砰”狂跳,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他再也不敢看下去,猛地关上阳台门,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再待下去,说不定真的会出事。
他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行李,把衣服、电脑一股脑塞进箱子里,连洗漱用品都没来得及整理。收拾完,他拖着箱子就往门口跑,刚打开门,就听见楼下传来王叔的声音,带着惊慌:“小林!你快下来看看!陈老头他……他在烧纸人!”
林深的脚步顿住了,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往下跑。到了一楼,他看见几个邻居围在裁缝铺门口,脸色都很苍白。他挤进去一看,只见陈老头蹲在铺子门口的空地上,面前摆着一个纸人,那纸人的脸是空白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纸衣——和他昨天收到的那件一模一样。陈老头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正往纸人身上点,火苗“噌”地一下窜起来,烧得纸人“滋滋”响,黑色的灰烬随着风飘起来,落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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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头,你这是干什么?大白天烧纸人,多不吉利啊!”一个邻居忍不住开口。
陈老头没回头,只是盯着火苗,嘴里念念有词:“快了……就快了……这件缝好了,下一件就轮到……”他的声音很小,可林深却听得清清楚楚,最后那几个字,像是在说“下一件就轮到你”。
林深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再也不敢停留,拖着箱子就往外跑,连跟王叔打招呼都忘了。他跑出老城区的巷子,直到看不见那间裁缝铺,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回头看了一眼,老城区的屋顶在远处连成一片,灰蒙蒙的,像一只蛰伏的怪兽,等着吞噬下一个猎物。
林深再也没回过那个老城区。他换了份工作,搬到了城市的另一边,租了个新的房子。刚开始的几个月,他总是做噩梦,梦见张阿姨穿着纸衣找他要体温,梦见陈老头拿着针线缝纸人,可慢慢的,噩梦越来越少,他也渐渐把那件事忘了。
直到半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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