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午夜裁缝铺(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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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在缝衣服。”林深松了口气,刚想放下窗帘,却忽然看见陈老头手里的布动了一下。不是被风吹的,是布下面的东西在动,像有什么活物在里面挣扎。

林深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赶紧揉了揉眼睛,把窗帘掀开得更大了些。这次他看清楚了——陈老头面前的工作台上,放着一个人形的东西,裹着白色的布,看轮廓像是个纸人。那纸人的身子是用粗纸糊的,胳膊和腿都直直的,只有胸口的位置鼓着,像是塞了什么东西。陈老头正拿着针线,给那纸人缝衣服,白色的线在他手里穿梭,“咔嗒、咔嗒”的缝纫机声,就是他把线缝进纸人身体时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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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纸人缝衣服?”林深皱了皱眉,觉得有点诡异。老城区里是有给死人烧纸衣的习俗,可一般都是寿衣店在做,用的是黄纸,缝得也粗糙,没听说过裁缝铺还接这种活的,更没见过用这么白的布,缝得这么精致的。而且,哪有人半夜三更给纸人缝衣服的?

他正想再看清楚点,陈老头忽然动了。他停下缝纫机,伸手拿起工作台上的纸人,轻轻转了个身,似乎是想看看缝得怎么样。就是这一下,林深的眼睛瞬间瞪圆了,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那纸人的脸,不是画出来的,而是用一种薄薄的、半透明的纸糊的,透过纸,能隐约看见里面贴着一张照片——那照片上的人,林深再熟悉不过,是上周刚出车祸去世的邻居,张阿姨。

张阿姨就住在林深隔壁,是个热心肠的老太太,头发卷卷的,总穿件红色的碎花衫,说话声音洪亮,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缝。林深刚搬来的时候,家里没锅,张阿姨还把自己的旧锅借给他用;每次做了包子、饺子,也总会端一碗过来,说“小伙子一个人在外不容易,多吃点热乎的”。上周三下午,林深还在楼下见过张阿姨,她手里提着个菜篮子,跟林深打招呼,说要去菜市场买排骨,晚上给孙子炖排骨汤;可没过多久,就听见楼下传来救护车的声音,再后来,就听说张阿姨过马路时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撞了,当场就没了气。

林深还去参加了张阿姨的葬礼。葬礼在老城区的小礼堂里办的,墙上挂着张阿姨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她笑得很慈祥,可看着那黑白的颜色,林深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还跟张阿姨的儿子聊了几句,对方红着眼眶说,张阿姨走得太突然,连件新衣服都没穿,只能给她烧了几件旧衣服。

可现在,陈老头手里的纸人,脸上居然贴着张阿姨的照片。那照片被剪得圆圆的,刚好贴在纸人的脸上,眼睛、鼻子、嘴都清晰可见,连张阿姨眼角的皱纹都能看清。在昏黄的灯光下,照片上的眼睛像是活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林深,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

林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顺着脊梁骨往上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的手开始发抖,窗帘从指缝里滑下去,遮住了窗户,可他还是能看见那张阿姨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耳边的缝纫机声也变得刺耳起来,“咔嗒、咔嗒”,像是在催着什么。

他再也不敢看下去,猛地后退一步,后背紧紧地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砰砰砰”地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腿软得站不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陈老头为什么要给贴着张阿姨照片的纸人缝衣服?张阿姨都去世了,他缝这个干什么?

那一夜,林深彻底没睡。他坐在地上,直到天快亮时,楼下的缝纫机声才停了。他听着那声音消失,心里却更慌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第二天早上,林深顶着黑眼圈去上班。他走在楼下,特意绕开了陈记裁缝铺,不敢往那边看。可路过便利店时,王叔叫住了他,递给他一瓶豆浆,压低声音说:“小林,你昨晚没听见吗?那陈老头又在半夜缝东西了,我听着那声音,心里发毛。”

林深接过豆浆,手还在抖,“王叔,您知道陈老头在缝什么吗?”

王叔皱了皱眉,摇了摇头,“不知道,他那铺子关得严严实实的,谁也不知道里面在搞什么。不过我听说,前几年有个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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