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槐树下的亲事(2 / 3)
子捅了捅我。
我红着脸点点头:“挺好的。”
“那这亲事就定下了?”王婆子眼睛一亮,“我看就这月十六吧,是个好日子,让俩孩子拜堂成亲。”
我一愣,这也太快了,连双方父母都没正式见面呢。可王婆子说秀莲她娘急着让闺女嫁出去,早点有个归宿,我稀里糊涂的,竟然答应了。
临走的时候,婉莹塞给我一个红布包,说是给我的见面礼。我捏了捏,硬硬的,像是块玉佩。王婆子催着我赶紧走,说天黑前得赶回去。
回程的路上,我总觉得背后发凉,回头看了好几次,都没看见人。可那股被盯着的感觉,一直没消失。
回到家,我把红布包打开,里面果然是块玉佩,翠绿的,上面刻着个“莹”字。玉佩冰冰凉的,握在手里半天都捂不热。我娘见我答应了亲事,高兴得合不拢嘴,忙着跟我爹商量彩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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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总觉得精神不济,白天犯困,晚上又睡不着,一闭眼就看见秀莲那双直勾勾的眼睛。而且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怕冷,明明是夏天,却总穿着长袖褂子,还觉得浑身发冷。
我去村医那看了看,村医把了把脉,说我没啥毛病,就是有点体虚,让我多吃点好的。我娘听了,杀了家里唯一的老母鸡给我炖汤,可我喝了之后,非但没好,反而上吐下泻,折腾了一宿。
婚期越来越近,屯子里开始有人说闲话。东头的张大爷拄着拐杖找到我家,说王婆子前阵子大病一场,躺床上起不来,怎么可能去给我提亲?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跑去西头看王婆子。她家门口挂着白幡,院子里搭着灵棚——王婆子三天前就没了!
我吓得腿都软了,跌跌撞撞跑回家,把这事告诉了我爹娘。我娘当时就哭了,说这是撞了邪了。我爹蹲在地上抽着旱烟,抽了一袋又一袋,最后一拍大腿:“找老马仙去!”
老马仙是邻屯的出马仙,据说能通阴阳,看事儿很准。我爹带着我,拎着两斤点心,急匆匆地往邻屯赶。
老马仙是个干瘦的老太太,穿着件黑布褂子,盘腿坐在炕头上。她闭着眼睛,手指掐着诀,嘴里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她猛地睁开眼,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声音也变了,粗声粗气的,像是个男人在说话。
“你小子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老马仙指着我,“那不是人,是槐树下的冤魂,找你当替身呢!”
我吓得魂都快没了,赶紧把去黑风口提亲的事说了一遍。老马仙听完,叹了口气:“那婉莹是三十年前死的,就埋在老槐树下。她当年定了亲,没等成亲就病死了,心里有怨气,一直没投胎。王婆子是被她附了身,骗你去跟她成亲,好让你替她死,她好投胎转世。”
我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老马仙救救我。老马仙说这事儿不好办,冤魂结了亲,就跟我绑在了一起,十六那天她要是勾不走我的魂,就会缠上我们全家。
“唯一的办法,就是破了这门亲事。”老马仙说,“十六那天,你得躲在阳气重的地方,不能见月亮。我再给你画几道符,贴在门窗上,或许能躲过这一劫。”
她从怀里掏出三张黄纸符,用朱砂画着看不懂的符号,递给我爹:“这张贴在你儿子床头,这张贴在大门上,这张烧成灰,混着清水喝下去。记住,十六那天晚上,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能开门,不能出去。”
回到家,我爹按照老马仙说的,把符贴好,又让我把符水喝了。那符水苦苦的,喝下去之后,我觉得浑身发热,精神好了不少。
可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离十六越来越近,我总觉得家里冷冷清清的,像是有人在暗处盯着我。有时候半夜醒来,能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还有女人的哭声,跟老槐树下的哭声一模一样。
十六那天终于到了。天刚擦黑,我爹就把大门锁死了,窗户也用厚窗帘挡得严严实实。我躲在里屋,裹着棉被,浑身发抖。我爹拿着把菜刀守在门口,我娘在一旁烧香,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半夜时分,外面突然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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