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阴婚轿(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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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邪门的是陈继祖。那天早上,陈老栓去叫儿子吃饭,推开门一看,吓得魂都飞了——陈继祖不在屋里。炕上放着他那件红褂子,旁边摆着一双红绣鞋,正是当初给秀莲准备的婚鞋。
陈老栓赶紧叫上村里人去找。找了整整一天,最后在村东头的乱葬岗找到了陈继祖。他趴在秀莲的坟前,已经没气了。
他的死相很奇怪。脸上带着笑,嘴角咧得很大,像是遇到了什么高兴事。身上穿着那件红褂子,脚上却套着那双红绣鞋——鞋太小,把他的脚挤得通红,脚趾都磨破了,渗着血。
陈继祖一死,陈老栓的老伴受了刺激,没多久就疯了。整天抱着陈继祖的红褂子,在村里疯跑,嘴里喊着:“继祖,秀莲来接你了……轿子在等你呢……”
村里人都说,是秀莲的鬼魂回来了,把陈继祖勾走了。那顶红轿子就是她的替身,她藏在轿里,等着把陈继祖接走。
陈老栓彻底垮了。他不再管那顶轿子,也不管疯了的老伴,整天坐在门槛上,眼神空洞,像个傻子。
没过多久,村里又出事了。
出事的是王老五。
王老五是个光棍,好吃懒做,平时就靠帮人办点红白事混口饭吃。陈继祖死后,他总觉得陈家那顶红轿子是个宝贝——毕竟是前清举人的东西,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那天夜里,王老五揣着把撬棍,偷偷摸进了陈家后院。他以为陈老栓会锁住房门,没想到门是开着的。他心里一喜,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仓房里一股霉味,还有点淡淡的脂粉香。那顶红轿子就停在中间,轿帘垂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王老五走到轿边,伸手摸了摸轿杆,是硬木的,确实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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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找绳子把轿子捆起来,忽然听见轿里传来一声“咯咯”的笑。
王老五吓了一跳,猛地缩回手:“谁?谁在里面?”
轿里没动静。他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伸手掀开了轿帘。
轿里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妈的,吓老子一跳。”王老五骂了句,放下心来。他正准备放下轿帘,忽然觉得脖子后面一凉,像有人对着他吹了口气。
他猛地回头,身后没人。可再回头时,轿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东西——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背对着他,梳着乌黑的发髻,发髻上插着根银簪子。
“秀……秀莲姑娘?”王老五吓得舌头都打结了。他见过秀莲,虽然没看清脸,但这背影,这发型,跟秀莲生前一模一样。
那女人没回头,只是慢慢抬起手,手里拿着一块红盖头,轻轻盖在了自己头上。
“你……你别装神弄鬼的!”王老五壮着胆子喊,可声音抖得厉害。他转身就想跑,可腿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步。
这时,那女人慢慢转过身来。
王老五这才看清她的脸——根本不是秀莲!那是张惨白的脸,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鼻子和嘴都被针线缝了起来,缝痕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她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针上穿着红线,正对着王老五笑,嘴角咧到了耳根。
“啊——!”王老五发出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村里人在陈家仓房里发现了王老五。
他被绑在轿杆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全是血。他的嘴被针线缝了起来,缝得密密麻麻,像个粽子。最吓人的是他的眼睛——两个眼球被挖走了,只剩下两个血淋淋的窟窿,里面塞着两朵干枯的野菊花。
王老五的死,让陈家洼的人彻底慌了。
没人再敢靠近陈家,连路过都绕着走。有人说,那轿子里的不是秀莲,是个更厉害的邪物,专门勾男人的魂。也有人说,是陈老栓办阴婚惹了祸,惊动了不干净的东西。
村支书没办法,只能去镇上请了个懂行的先生。
先生姓刘,五十多岁,戴着副老花镜,看着文质彬彬的。他到了陈家,先围着院子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仓房门口,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地方阴气太重了。”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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