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朝堂风波,金钥所指(1 / 2)

加入书签

编号“癸亥柒”的木牌被掷在案上,南疆硬木的纹理间,飞鸟图案如同淬毒的眼,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昨夜那具僵硬的探子尸体,还躺在影卫的秘密据点,而这枚木牌,已成为飞鸟势力无孔不入的铁证——他们不仅摸清了绵忻的行踪,更对他手中的赤金秘钥虎视眈眈。京城的平静早已是镜花水月,从踏入紫禁城的那一刻起,绵忻便已身处与飞鸟联盟短兵相接的战场。

翌日辰时,武英殿的朱漆大门缓缓推开,辅政王大臣会议如期举行。殿内烛火通明,却压不住弥漫的凝重:御座空置,唯有明黄色的龙纹锦缎覆着,皇后瓜尔佳氏垂帘于侧,面容隐在薄纱之后,只露出紧抿的唇线;履亲王、諴亲王等宗室老王端坐左侧,面色沉肃;内阁大学士、六部九卿依次列于右侧,朝珠碰撞的细碎声响,是殿内仅有的动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殿中那道年轻的身影上——绵忻一身朝服,风尘未洗,却身姿挺拔,只是眉宇间的锐利,让那些暗藏心思的人不敢直视。

会议伊始,内阁大学士率先出列,语调平稳地汇报着近期漕运、盐税的政务,内容琐碎,却透着刻意的回避——无人提及西北大捷,无人提及庆复谋逆,更无人提及皇帝的病情。这种“避重就轻”的平静,如同暴雨前的闷雷,让绵忻愈发警惕。

果然,话音刚落,一名身着青袍的御史便越众而出,正是素以“清流”自居、与庄亲王有师生之谊的王士祯。他手持朝笏,躬身启奏,声音却陡然拔高,字字直指绵忻:“臣启奏皇后娘娘、诸位王爷、大人!睿亲王世子绵忻奉旨巡察西北,行事却乖张跋扈:不经三司会审,擅自带兵拘押抚远大将军庆复,此乃僭越擅权;金沙堡一战,虽称大捷,然前线奏报伤亡逾千,此乃损兵折将;更有流言,其与陕甘总督岳钟琪过从甚密,私相授受,恐有结党营私、把持边军之嫌!”

他抬眼看向绵忻,目光带着刻意的挑衅:“值此皇上龙体欠安、国本动荡之际,世子此等行径,岂能服众?臣恳请彻查其西北之行,暂解其钦差职权,交由宗人府议处,以安朝野人心!”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得殿内一片哗然。不少官员窃窃私语,看向绵忻的目光多了几分疑虑——庆复乃宗室勋贵,即便有罪,也当由朝廷法司查办,绵忻“先斩后奏”,确实授人以柄。垂帘后的皇后,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攥紧,指节泛白,却未发一言。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发难,绵忻神色未变,甚至未看王士祯一眼。他稳步出列,先向空御座、再向垂帘后的皇后躬身行礼,而后转身,目光如寒潭般扫过全场,声音清晰沉稳,穿透殿内的低语:“王御史此言,可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抬手示意影卫呈上木匣,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一件件物证被取出:乌苏部密信的译文平铺在案,扭曲的符号旁标注着清晰的汉文,字字指向庆复与乌苏部的军械交易;缴获的制式腰刀摆在锦垫上,刀身的编号与军中报损记录对不上,证明是倒卖所得;庆复与“京中贵人”的往来密信抄本,墨迹虽淡,却能看清“借准噶尔之手逼朝廷倚重”的字句;还有那包“缠绵蛊”药粉,装在琉璃瓶中,由太医院院判当场验证,确认与谋害皇帝的太医所带药粉同源。

“诸位请看!”绵忻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凛然正气,“庆复勾结乌苏部,倒卖军械以充私囊,此乃通敌之罪;刻意调整金沙堡布防,引准噶尔入寇,意图养寇自重,此乃谋逆之罪;其党羽渗透宫中,以‘缠绵蛊’谋害皇上,此乃弑君之罪!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他指向王士祯,目光如电:“臣在西北所为,皆是奉皇上‘如朕亲临’令牌行事,铲除国贼,稳固边防,何来‘擅权’之说?岳钟琪总督忠勇为国,金沙堡一战阵斩准噶尔台吉达尔扎,歼敌五千,扬我国威,何来‘结党营私’之谈?反倒是王御史,与庆复暗通曲款,为其张目,今日公然颠倒黑白,莫非是与飞鸟逆党同流合污?!”

王士祯面如死灰,冷汗顺着鬓角流下,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几位宗室老王气得浑身发抖,履亲王一拍桌案,厉声喝道:“竖子狂妄!竟敢为逆贼辩解!拿下!交宗人府严审!”

侍卫立刻上前,将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