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将计就计,暗布罗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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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花匠的死讯,像一盆冰水浇灭了绵忻心中最后一丝侥幸。撷芳圃竹林里那具悬在竹枝上的尸体,不仅是灭口,更是庄亲王胤禄赤裸裸的示威——任何阻碍他计划的人,无论身份高低、是否知情,都将被无情清除。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窒息感,立储咨议会已不再是择贤选能的朝堂议事,而是一场生死相搏的终极较量。

绵忻站在密室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指尖冰凉。他强压下心头的震怒与寒意,此刻,唯有绝对的冷静与缜密的筹划,才能破局。他转身,目光锐利如刀,沉声下令:“王府内外警戒提升至最高级别,明哨暗卡加倍,所有饮食、饮水,必须经李老先生亲自查验,任何人不得例外!”

随即,他召来侍卫队长秦风与核心幕僚范长风、沈知远,密室的烛火摇曳,将四人的身影投射在墙上,如同紧绷的弓弦。

“庄亲王欲在咨议会上用‘安神散’暗算,目标十有八九是我。”绵忻开门见山,声音低沉却坚定,“直接揭发,证据不足,他身为皇叔祖,定会矢口否认,反咬我们‘构陷宗亲’,届时反而被动。故而,本王决定——将计就计。”

范长风面色凝重,抚须沉吟:“世子此计虽险,却是眼下唯一破局之法。只是尺度需拿捏精准:既要让庄亲王以为计谋得逞,又不能让世子真的受损,更不能在皇上与诸王公面前留下‘孱弱无能’的印象,否则得不偿失。”

“先生所言极是。”绵忻点头,将李老先生递来的药包放在案上,“李老先生已查验过,此‘安神散’并非剧毒,而是让人精神倦怠、思绪迟缓,状似劳累过度,不会昏迷或重病。本王只需在其生效期间,表现出适度的‘疲惫’与‘力不从心’,便可麻痹对方。”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关键在于,我们必须掌握他下药的时机、方式和执行人。秦风,”他看向侍卫队长,“咨议会当日,你亲自挑选四名最可靠的亲信,混入伺候的内侍中,全程盯紧奉茶、递水的环节,尤其是庄亲王府举荐或关系密切的宫人,一举一动都需记录在案。”

“属下明白!”秦风肃然领命,“属下会让亲信随身携带李老先生特制的‘试毒针’,任何入口之物,必先试过再呈给世子。”

绵忻又看向沈知远:“沈先生,烦你立刻设法,在不引起怀疑的前提下,散出消息——就说本王近日因府中事务繁杂,又要筹备咨议会相关事宜,忧思劳神,已有三夜未曾安枕,偶感头晕乏力。” 这是铺垫,让稍后的“疲惫”显得合情合理,不引人疑。

沈知远躬身应道:“世子放心,属下会通过茶楼酒肆的闲汉之口散播,做得天衣无缝。”

密室议事的氛围凝重,烛火跳动间,一条条应对之策如同织网般铺开,将危机化为反制的契机。

布置完应对下毒的计策,绵忻的注意力重回那张密码纸卷与老花匠之死。老花匠为何选择在竹林自尽?是随机之举,还是另有深意?他那日无声的警告,仅仅是出于良知,还是想传递更多信息?

他再次进入密室,将密码纸卷平铺在案上,与德妃的乌木印章、记忆中庄亲王府暖阁的白玉雕件纹样并列。烛火下,“靶心”符号的圆圈与乌木印章的山水轮廓隐隐重合,中心的墨点如同孤星落在山峦之间。

他翻出《尘影录》,指尖划过其中一段看似无关的记载:“……偶见胤禩佩玉,纹如叠嶂,隐有溪流,问之,言是家传旧物。惜玉心一点破损,需以金缮修补,方能圆满。观其神色,似有隐情……”

叠嶂溪流……玉心破损……金缮修补……圆满?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划过脑海!这“靶心”符号,圆圈并非靶环,而是乌木印章上的山水轮廓;中心的墨点,也不是靶心,而是《尘影录》中提及的“破损一点”!“金缮”并非单纯的修补工艺,而是暗指“用金饰弥补缺陷”——这密码不是指令,而是标识,暗示某个关键之物或关键环节存在“缺陷”,需要特定方式弥补或利用!

而老花匠在竹林自尽……“竹”谐音“筑”,“金缮”对应“金器修补”……绵忻猛地铺开京城舆图,目光锁定庄亲王府西侧——那里有一片属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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