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知否 王若弗2(2 / 3)
纸砚一一备好。
王若弗拿起笔,想了想,嗯,这个告状嘛,还是得有些技巧的,说得轻了,人家还以为寻常夫妻拌嘴吵架呢,肯定不会重视,还是往重了说的好,反正事实也是如此。
提起笔洋洋洒洒,写了足有三张纸。
写完,她仔细吹干墨迹,又用火漆封好,递给一旁垂手侍立的刘妈妈。
刘妈妈双手接过,抬眼悄悄打量自家大娘子的神色,只觉得她今日眉宇间一片沉静,一举一动从容不迫,往日里那点火就着的急躁脾性,好似被一夜秋风吹得无影无踪。
她心里一酸,更是暗暗把盛紘和林噙霜两人骂了又骂,真是作孽!看把她家好好一个直性子姑娘,生生逼得步步为营了!
果然,一切皆如王若弗所料。盛紘今日根本没去上值。
他只是勉强挣扎着起了身,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被掏空的虚乏。
就算一旁的林噙霜再如何小意温柔,捧着参汤,捏着嗓子嘘寒问暖,他这会儿也全然无心欣赏,甚至因着昨夜是在她这里出的丑,心底还隐隐生出几分难以言说的迁怒与尴尬。
昨晚他缓了好久,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让人悄悄请来了相熟的大夫。
他不敢想,如若日后不能人道,那他岂不是……
那老大夫被从被窝里请来,诊脉诊了半晌,又仔细询问了饮食起居,最后才捻着胡须,面色古怪地说:“大人此乃急火攻心,又偶感外邪,加之……似是误用了些虎狼之药,以至元气有亏,肾水暂竭。需得绝对静心调养些时日,切忌再动妄念,尤忌房事,待小人开几剂温和滋补的方子,慢慢调理才是。”
送大夫出门时,盛紘让人塞了格外丰厚的赏钱,再三叮嘱。
那老大夫也是在官宦人家后宅行走惯了的妙人,立刻心领神会,拱手低声道:“大人放心,今夜老夫只是应召来府上为您诊治头痛之疾,开了几剂安神汤药而已,并无他事。”
看来个聪明人!
盛紘这才松了口气,让人好生送大夫回去。
此事绝不能泄露半分,否则他日后怕不是要成为整个扬州官场的笑柄?
好在喝了药,那最令人恐慌的症状是慢慢缓过来了,他也松了口气,不管如何问,林噙霜都说没用过任何助兴药,只是不知昨晚何故突然如此,一夜折腾,已经是身心俱疲。
今日索性告假在家,称病不出。
听闻大娘子仍旧起不来身,他心里没由来地咯噔一下。
大娘子到底还怀着孩子,毕竟是结发夫妻,如若真有个什么好歹,王家那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御史台也不是吃素的。
可他今日实在精力不济,腰膝酸软,头脑昏沉,莫说去葳蕤轩探视,便是多走几步都觉得脚下发虚。
他只得强打精神,派人将刘妈妈叫到林栖阁的外间,自己隔着屏风问了几句。“大娘子今日可好些了?用了什么药?”
刘妈妈垂首恭立,按照王若弗的吩咐,语气沉重地回道:“回主君,大娘子昨夜又发起了低烧,时睡时醒,精神头比前两日还不如。药是按时用了,只是……唉,见效甚慢。奴婢们瞧着,心里实在焦急。”
盛紘只好叮嘱:“务必用好药,缺什么只管去库房支取,让大娘子好生静养。” 他思索片刻,觉得全然不露面实在说不过去,便又对旁边的冬荣道:“去,叫长柏下学后,去主院向他母亲问安,尽尽孝心。”
林噙霜在一旁冷眼瞧着,自是暗地里幸灾乐祸。只当王若弗此番是气得狠了,巴不得她一直病下去,最好一病不起才好。
华兰和长柏听闻母亲病得起不来身,也是心急如焚,匆匆赶往主院,姐弟俩差不多前后脚进了主院。
一进内室,看到往日里行事风风火火、说话中气十足的母亲,如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华兰的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她疾步走到床前,握住王若弗露在锦被外的手,那手也是冰凉一片。
华兰哽咽道:“母亲昨日还好好的,怎地突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