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拉古人(251)(2 / 3)
关系扭曲却又莫名熟悉的三人组。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丝荒谬,却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安心。
飞行在沉默中进行,直到拉普兰德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般的沙哑和不爽:“无聊透了。下次这种破事,德克萨斯你自己来。”
德克萨斯睁开眼,冰蓝色的眼眸平静无波:“陛下莅临本身,就是最大的威慑。没有您在,那些条件至少要被砍掉三成。”
“哼。”拉普兰德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但脸上依旧写着“亏大了”的表情。她挪动了一下身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目光无意中扫过窗边的塞法利亚,看到她那副望着窗外出神、带着点怯生生的样子,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塞法利亚感受到那道一闪而过的目光,身体微微绷紧,但见拉普兰德没有后续反应,才又慢慢放松下来。她发现,离开了叙拉古那个权力场,拉普兰德身上那种令人恐惧的、属于皇帝的压迫感似乎淡化了些许,变回了更多她所熟悉的(尽管依旧可怕)那种暴躁和直接。
当专机终于平稳降落在龙门机场,舷梯放下,龙门那特有的、混合着潮湿空气、工业排放物与无数生灵气息的熟悉味道涌入机舱时,拉普兰德几乎是第一个冲了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这些天来第一个近乎……愉悦的表情?虽然那表情转瞬即逝,很快又被惯常的不耐烦取代。
“总算回来了。”她嘀咕着,双手插回口袋,头也不回地朝着早已等候的、印有企鹅物流标志的越野车走去。
德克萨斯和塞法利亚跟在她身后。德克萨斯依旧沉默地履行着护卫与安排的职责,确认行李和后续事宜。而塞法利亚,踏上龙门土地的那一刻,一直悬着的心,也莫名地落回了实处。这里,那个顶层公寓,尽管充满了不堪回首的记忆和复杂难言的关系,但比起叙拉古皇宫的肃杀和联合会议场的勾心斗角,这里……更像是一个可以喘息的地方,哪怕这个“家”是如此的畸形。
回到顶层公寓,拉普兰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粗暴地扯掉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风衣和内衬,随手扔在地上,换上了她最习惯的、沾染着机油和硝烟味的旧t恤和工装裤。然后,她一头栽进客厅那张柔软的新沙发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如同野兽回到巢穴般的叹息。
德克萨斯则径直走向厨房,开始烧水,准备冲泡咖啡,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她们只是出门逛了趟超市,而非参加了一场决定泰拉大陆部分格局的国际会议。
塞法利亚站在门口,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幕——暴躁但放松的拉普兰德,冷静如常的德克萨斯,以及这个她们被迫共享的、充满了强制与微妙平衡的空间。她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换下了那身沉重的亲王礼服,穿上了一条简单的棉质长裙。当她再次走出房间时,看到德克萨斯将一杯黑咖啡放在拉普兰德面前的茶几上,而拉普兰德只是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眼睛都没睁。
一种奇异的、近乎“日常”的氛围,开始在公寓里弥漫开来。
联合会议的波澜似乎被隔绝在了龙门之外。她们没有谈论任何关于会议的事情,没有谈论哥伦比亚的算计,没有谈论争取到的利益,也没有谈论彼此在会议上的表现。那些宏大的叙事,在此刻,都被溶解在了这小小的、封闭的空间里,化为了无声的背景。
夜晚降临。
再次面对那张巨大的三人床时,气氛不再像最初那般充满了惊恐、愤怒和羞耻的尖锐对抗。拉普兰德依旧是第一个躺上去,占据了中间的位置,背对着德克萨斯那边,一副“老子要睡了别烦我”的姿态。德克萨斯平静地在她右侧躺下。塞法利亚则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地爬上了床,在拉普兰德的左侧躺下,尽量贴近床沿,与她保持着距离。
黑暗中,呼吸声渐渐平稳。
不知过了多久,拉普兰德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变成了平躺。然后,或许是连日精神紧绷后的彻底松懈,或许是那日益稳固的信息素锚点在熟悉的环境下发挥了更强的作用,她的手臂无意识地伸展,左手搭在了右侧德克萨斯的小腹上,右手则……越过了那道无形的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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