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拉古人(2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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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余波与伤痕

回到龙门的公寓,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拉普兰德粗暴地将塞法利亚塞回她的房间,动作依旧带着未散的怒火和后怕的余颤,但关门的声音却下意识地放轻了。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像一尊门神,抱着手臂,背靠着门板,银灰色的眼眸锐利地扫视着房间,仿佛在确认这里没有任何潜在的危险品,最后,那目光沉沉地落在蜷缩在床上、背对着她的妹妹身上。

“给老子好好待着!” 拉普兰德丢下这句话,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然后才重重地带上门,但没有完全关上,留了一条缝隙。

塞法利亚听着门外姐姐烦躁的踱步声,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虚脱和深入骨髓的疲惫。拉普兰德的怒火像一场狂暴的雷阵雨,冲刷了她那自毁的冲动,但也将她最后一点试图维持的、脆弱的自尊击得粉碎。她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不仅是个麻烦,还是个愚蠢的、差点酿成大祸的麻烦。

德克萨斯在客厅里,沉默地清理着从那个地下手术室带回来的、可能沾染了源石污染痕迹的衣物和物品。她的动作精准而高效,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但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比拉普兰德的暴怒更让人感到压抑。她不需要咆哮,她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审判,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有多么严重和……不可原谅。

接下来的几天,公寓里维持着一种极其诡异的平衡。

拉普兰德对塞法利亚的看管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她几乎寸步不离,连塞法利亚去洗手间,她都要守在门口。她的“照顾”更加粗暴直接,递水递饭像在投喂犯人,言语间也充满了火药味,动不动就是“你再敢乱跑试试?”“脑子不清醒就多吃点猪脑补补!”之类的威胁和嘲讽。

但塞法利亚能感觉到,在那层粗暴的外壳下,是一种近乎恐慌的紧张。姐姐的眼神总是带着审视,在她身上任何细微的举动上停留,仿佛在评估她精神状态的稳定程度,生怕一不留神,她又会消失,去进行某种更极端的“自我了断”。

塞法利亚不再反抗,也不再试图解释。她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机械地接受着拉普兰德的“监护”,沉默地进食,沉默地休息,眼神大多数时候空洞地望着窗外,或者停留在书本上,却很久都不翻一页。那场未遂的自毁手术,似乎抽走了她最后一点抗争的力气,也让她对自身的存在价值产生了更深的怀疑。

德克萨斯则依旧是那个冷静的旁观者和秩序的维持者。她会在拉普兰德过于暴躁时,用一个眼神或一句冰冷的“够了”让她暂时冷静;也会在塞法利亚几乎完全不动食物时,将盘子往她面前再推近几分,无声地施加压力。她像是这个脆弱三角关系中唯一的稳定支点,用她的冷静和行动,维系着这个“家”不至于在情感的风暴中彻底倾覆。

然而,这种强行维持的平静,如同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三人之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过往的亲密和信任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塞法利亚的自我封闭,拉普兰德的焦虑性控制,德克萨斯的沉默守望,构成了一个暂时稳定却无比脆弱的囚笼。

(下)暗流与阴影

就在这间公寓被个人情感的创伤和修复所占据时,龙门之外,泰拉大陆的宏观局势,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在联合政府的框架下波澜不惊。

企鹅物流的办公室内,大帝难得地没有抱着他的爆米花桶,而是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看着终端上滚动的、来自不同渠道的加密信息。他那张肥硕的企鹅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收敛了几分,豆大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啧,乌萨斯的那群北极熊……还有哥伦比亚那些自以为是的铁皮罐头……果然安静不了几天。” 大帝吐出一个烟圈,对着刚刚结束一个短期护卫任务、前来交差的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说道。

拉普兰德正烦躁于塞法利亚的事情,闻言只是不耐地啧了一声:“关我们屁事?他们打他们的,别耽误老子赚钱就行。”

德克萨斯则微微蹙眉,冰蓝色的眼眸看向大帝:“具体动向?”

大帝将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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