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拉古人(22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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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散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只濒死的天鹅。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公寓大门再次传来响动。是德克萨斯回来了!

塞法利亚涣散的精神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然而,她听到德克萨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依旧是那样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结论:

“没有。黑市和几个熟悉的诊所都问过了,龙门的鲁珀族太少,这种特制的抑制剂……缺货。”

希望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塞法利亚眼中刚刚亮起的一点微光彻底熄灭,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连德克萨斯小姐都找不到……那她……

门外陷入了更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塞法利亚能想象到拉普兰德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眉头紧锁,银灰色的眼眸里燃烧着无处发泄的怒火和……或许还有一丝对她这个麻烦妹妹的……担忧?

“操!” 拉普兰德终于爆发了,一声怒吼震得门板似乎都在颤抖,“那就他妈没办法了?!看着她难受死吗?!”

德克萨斯的声音依旧冷静,却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现实:“常规的物理降温效果有限。只能靠她自己的意志力硬抗过去。或者……”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那个未尽的“或者”后面是什么,三人心知肚明。

或者,找到她的伴侣进行安抚。

而这个“伴侣”,在此刻塞法利亚失控的本能认知里,指向了最错误的那个人。

拉普兰德沉默了。塞法利亚甚至能听到她粗重的、压抑的呼吸声。

塞法利亚躺在地上,意识在情潮的冲击下越来越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轻微扭动,细微的、压抑不住的呜咽终于还是从齿缝间泄露了出去。她知道门外的人能听到,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羞耻,却又无法控制。

“……姐姐……” 她在极度的混乱和脆弱中,无意识地、如同梦呓般唤出了这个称呼,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充满了依赖和痛苦。

门外的踱步声戛然而止。

一片死寂。

塞法利亚不知道拉普兰德此刻是什么反应。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理智的堤坝正在被生理的洪流彻底冲垮。她快要……撑不住了。

拉普兰德站在浴室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极力压抑却依旧清晰可辨的痛苦呜咽,闻着那浓郁得令人心烦意乱的甜腻信息素,银灰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和……一种深沉的无力感。

她该做什么?她能做什么?

冲进去?那无疑是点燃最后的引线,将一切推向无法挽回的深渊。

放任不管?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这笨蛋被生理本能折磨到崩溃?

德克萨斯站在稍远的地方,冰蓝色的眼眸看着焦躁得像困兽一样的拉普兰德,又看了看那扇紧闭的、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浴室门。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双臂,倚靠在墙边,如同一个沉默的见证者。

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源于血脉,困于伦常,爆发于最不恰当的时机。

拉普兰德猛地抬手,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墙皮簌簌落下。她看着自己泛红的指节,又看了看那扇门,最终,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般,颓然地、缓慢地……蹲了下来。她就那样蹲在浴室门口,高大的背影显得有些佝偻,银灰色的脑袋低垂着,一言不发。

她选择了一种最笨拙、也最无奈的方式——守在门外,用她的存在,进行一场沉默的、绝望的对抗。对抗着塞法利亚失控的本能,也对抗着她自己内心那无法言说的烦躁与无力。

浴室内的呜咽声断断续续,门外的守护者沉默如磐石。

这个漫长而痛苦的夜晚,还远远看不到尽头。而塞法利亚那刚刚摆脱阴影的心,再次被抛入了由生理欲望和伦理禁忌交织而成的、更加黑暗的炼狱之中。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恰恰是她绝对不能触碰的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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