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拉古人(2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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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清晨的喧嚣,如同往常一样,透过公寓不算太隔音的窗户渗入室内。拉普兰德正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一只脚翘在茶几边缘,百无聊赖地切换着电视节目,屏幕上闪烁的光影映在她略显烦躁的银灰色眼眸中。德克萨斯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安静地阅读着一份物流清单,冰蓝色的眼眸低垂,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距离德克萨斯那场近乎摊牌的谈话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拉普兰德表面上似乎恢复了常态,该吃吃,该喝喝,该出任务时依旧暴力开路,夜晚……也依旧精力旺盛。但德克萨斯能感觉到,这家伙心里揣着事。她变得比平时更加沉默,偶尔会盯着塞法利亚空荡荡的房间门口发呆,或者在深夜独自站在阳台,点燃一支烟,银灰色的发丝在夜风中凌乱,背影透着一股罕见的、沉郁的躁动。

关于塞法利亚那荒谬的“心之所向”,拉普兰德没有再提起,德克萨斯也默契地不再谈论。那像是一块被暂时掩埋的灼热炭火,无人触碰,却依旧在暗处散发着令人不安的热量。

就在这个看似平常的早晨,拉普兰德切换频道的手指猛地顿住了。

毫无预兆地,一股强烈的心悸感如同冰冷的铁钳,猝然攫住了她的心脏。那感觉来得如此突然,如此尖锐,让她几乎瞬间从沙发上弹坐起来,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不是疼痛,而是一种……空洞的、下坠般的恐慌。仿佛血脉相连的某一部分,正在遥远的彼端发出无声的、濒临断裂的哀鸣。

她的呼吸骤然急促,银灰色的瞳孔因这莫名的感应而微微收缩。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塞法利亚离去时那苍白、决绝而孤寂的背影,以及更早之前,她眼中那深可见骨的痛苦与挣扎。

“塞法利亚……”

这个名字如同本能般从她齿缝间挤出,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惶。

德克萨斯从物流清单上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带着询问看向她。她注意到了拉普兰德瞬间剧变的脸色和那不同寻常的反应。

“怎么了?” 德克萨斯的声音依旧平静,但眼神锐利。

拉普兰德猛地站起身,在客厅里焦躁地踱了两步,像一头嗅到了危险气息的困兽。她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摆脱那令人不安的心悸感,但那空洞的恐慌却如同附骨之疽,牢牢钉在她的感知中。

“不知道……”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罕见的 uncertainty(不确定),“突然……心里慌得厉害……感觉……感觉那笨蛋出事了!”

她说不清道不明这种感应从何而来,或许是鲁珀族血脉深处对至亲的某种玄妙链接,或许仅仅是她基于对塞法利亚状态的担忧而产生的强烈直觉。但无论是什么,这种感觉无比真实,无比强烈,让她坐立难安。

德克萨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立刻反驳或质疑。她了解拉普兰德,这家伙虽然粗线条,但在某些关乎战斗本能和亲近之人的事情上,直觉有时准得惊人。而且,联想到塞法利亚离去时的状态,以及叙拉古那潭深不见底的浑水,发生什么意外也并非不可能。

拉普兰德停下脚步,银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她不再犹豫,转身就冲向自己的房间,开始粗暴地将一些随身物品塞进一个行军背包里——几件换洗衣物,武器保养工具,还有她惯用的那对源石兵刃。

“我要回趟叙拉古。” 她头也不回,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德克萨斯放下手中的清单,走到拉普兰德的房间门口,倚着门框,看着她忙碌而急躁的背影。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对拉普兰德冲动行事的无奈,有对塞法利亚境况的隐忧,但更深处的,是一种……了然,甚至是一丝几不可察的纵容。

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以拉普兰德的性格,一旦确认了塞法利亚的痛苦与她有关,并且那家伙可能正处于危险或困境之中,她绝无可能安心待在龙门。

“现在?” 德克萨斯的声音听不出波澜,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个行程。

“就现在!” 拉普兰德拉上背包拉链,动作粗暴,“妈的,那种感觉……越来越不好了!那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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