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拉古人(211)(2 / 3)
兰德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充满了难以置信,“为什么?这么突然?那边出什么事了?” 她几步走到塞法利亚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压迫感,“是不是那些老不死的又搞什么幺蛾子?跟我说,老子去帮你摆平!”
塞法利亚收拾行李的手指微微一顿,心头泛起一阵酸涩。姐姐还是这样,用她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表达着关心。她强迫自己硬起心肠,抬起头,迎上拉普兰德疑惑而担忧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客观而冷静:
“叙拉古那边积压了许多必须由我亲自处理的事务。之前……是有些逃避了。” 她避开拉普兰德的目光,看向箱子里那些泛黄的书页,“亲王的责任,终究无法永远假手他人,或者……逃避远离。”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无懈可击。
但拉普兰德皱起了眉头。她或许不够细腻,但她不傻。塞法利亚此刻的状态太不对劲了。那种平静下面,仿佛压抑着某种巨大的、沉重的东西。而且,之前虽然她也忙于档案,却从未流露出如此决绝的、要彻底离开的意向。
“就因为这个?” 拉普兰德狐疑地打量着她,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和眼下无法掩饰的疲惫,“你这几天就关在房间里想这个?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她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样,有些粗鲁地揉揉塞法利亚的头发,或者拍拍她的肩膀,试图打破这种让她感到不安的沉闷气氛。
然而,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塞法利亚的前一刻,塞法利亚却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向后缩了一下,避开了她的触碰。
这个回避的动作,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
拉普兰德的手僵在了半空。
空气仿佛凝固了。
拉普兰德银灰色的眼眸里,清晰地闪过一丝错愕和……受伤。她不明白,为什么妹妹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疏远,甚至……害怕她的触碰?
塞法利亚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她立刻垂下眼帘,掩饰住眸中翻涌的痛苦,快速地说道:“抱歉,姐姐。我只是……需要集中精神收拾东西。”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拉普兰德缓缓收回手,双臂环抱在胸前,盯着塞法利亚,眉头紧锁。她不再追问叙拉古的事务,而是换了一个更直接的角度:“你不对劲,塞法利亚。从几天前开始就不对劲。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和一种属于狼的、对同伴状态的原始担忧。“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这种粗糙却真切的关心,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塞法利亚的心。她多么想扑进姐姐的怀里,像小时候偶尔被允许的那样,放纵地哭一场,诉说自己内心的恐惧、混乱和痛苦。
但是,她不能。
她紧紧攥住了行李箱的拉链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用疼痛来维持最后的清醒和理智。
“没有人在欺负我,姐姐。” 她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坚定而坦然,“我只是……做出了一个我认为正确的决定。为了叙拉古,也为了……我自己能更好地履行职责。” 她将“为了我自己”这几个字咬得很重,仿佛是在说服自己。
拉普兰德看着她,沉默了良久。她看得出来,塞法利亚在隐瞒着什么,那平静的表象下,是汹涌的暗流。她不确定那暗流到底是什么,但她能感觉到,那让她的妹妹非常痛苦,并且促使她做出了这个看似决绝的离开决定。
她最终没有强行逼问。她知道,有些时候,即使是狼,也需要独自舔舐伤口。
“……随便你吧。” 拉普兰德的声音有些闷,她转过身,走向厨房,背影显得有些烦躁和……失落。“要走就走。不过记住,要是那边待不下去了,或者有人敢给你气受,随时滚回来。老子……我和你德克萨斯姐姐,这里总还有你一张沙发。”
那句“和你德克萨斯姐姐”,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塞法利亚心中最后的堤防。她猛地背过身去,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熔金色的眼眸中,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无声地滑落。
她知道,她正在亲手推开这扇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