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拉古人（97）（2 / 3）

毁灭哀嚎的虚空。七张形态各异、却皆散发着恐怖毁灭气息的“王座”，悬浮于一片由熔融恒星核心和破碎星系残骸构成的“广场”之上。

焚风的王座如同永不停歇的能量风暴，他本体隐匿于狂躁的粒子流中，只有那双燃烧着纯粹破坏欲的眼睛清晰可见。

星啸的王座则相对“宁静”，是由冷却的星核与绝对零度的冰晶构筑，但她周身散发出的、足以引动超新星爆发的毁灭意志，比焚风的狂躁更加令人心悸。

归寂的王座如同一口通往万物终点的黑洞井，沉默，吞噬一切光线与声音。

铸王的王座则是由无数扭曲、破碎又强行熔铸在一起的金属构成，充满了工业式的、冰冷的毁灭感。

光逝的王座如同一面破碎的镜子，倒映着所有存在最终失去光芒、归于死寂的模样。

幻珑的王座则缥缈不定，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散发着迷惑与虚幻的终末气息。

而第七张王座，是崭新的，由暗沉的、仿佛冷却熔岩般的物质和跳跃的暗红劫火共同构筑而成。拉普兰德，或者说，月殇，大大咧咧地坐在上面，猩红的眼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其他六位“同僚”。她的毁灭气息与其他六位截然不同，少了几分纯粹的疯狂或冰冷的计算，多了一份逆反一切的狂傲与……近乎玩味的审视。

“月殇……”星啸那如同宇宙背景辐射般冰冷的声音率先响起，打破了沉默，“欢迎加入焚星会议。纳努克大人亲自为你烙下印记，赋予你‘毁灭毁灭’之责……很有趣的定位。”

“哼！”焚风发出一声暴躁的轰鸣，“铁幕那个废物没能诞生，却来了个更奇怪的家伙！毁灭毁灭？你怎么不先毁灭你自己？！”

拉普兰德咧嘴一笑，露出尖锐的犬齿，指尖一缕暗红劫火弹向焚风的方向，虽然瞬间就被焚风的能量风暴搅碎，但那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想试试？老子不介意拿你热热身。”

“够了。”星啸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压制了即将爆发的冲突，“召集诸位，并非为了内斗。时空的异常，想必你们都感知到了。”

归寂的意志如同冰冷的潮水拂过：【……过去的阴影……被强行拉入现在……混乱……加速终末……】

铸王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帝皇……鲁伯特二世……他的造物……正在执行古老的灭绝令……不错的……毁灭工具……】

光逝的镜像王座中传来空洞的回响：【……虫群……吞噬之光……亦是终末的一种形式……】

幻珑的身影模糊了一下：【……真实的过去？亦或……精心编织的幻影？毁灭……无论在何种背景下……皆有其价值……】

星啸总结道：“时空裂缝的出现，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毁灭。这符合纳努克大人的意志。但其中也存在变数——那个由秩序令使德克萨斯守护的帝国，以及……你，月殇。”

所有绝灭大君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拉普兰德身上。

拉普兰德浑不在意地晃着腿：“所以呢？叫老子来，就是听你们说这些废话？裂缝开了，仗打了，毁灭扩散了，这不挺好？”

“问题在于，你的立场，月殇。”星啸的声音冰冷，“你源自帝国，与秩序令使关系匪浅。你的毁灭，指向‘毁灭’本身。在这场由时空裂缝引发的盛宴中，你……会站在哪一边？是会为了你的‘帝国’和‘秩序’去对抗那些来自过去的毁灭？还是……会与我们一同，将这场混乱推向极致，无论它吞噬的是虫群、智械，还是……那些苦苦挣扎的有机文明？”

焚星会议的核心问题被抛出。拉普兰德的抉择，将直接影响这场席卷宇宙的灾难的走向。她是会成为毁灭阵营中的“异数”和“叛徒”，还是将成为推动终极毁灭的、最不可预测的那把火？

拉普兰德看着眼前这些代表着宇宙终极破坏力的存在，猩红的眼眸中暗火燃烧，她露出了一个混合着疯狂与清醒的、无比复杂的笑容。

“站在哪一边？”她轻声重复，随即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毁灭的轰鸣，“老子哪一边都不站！”

“老子的毁灭，只由老子自己定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