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拉古人(4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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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往往选择以命换命的打法,用身体挡住链锯剑的劈砍,只为给同伴创造一击致命的机会;甚至有一些重伤倒地的乌萨斯士兵,会死死抱住帝国士兵的腿,用牙齿撕咬,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这种同归于尽般的打法,让习惯了依靠装备和个体武力碾压对手的帝国军队感到了极大的不适应和心理压力。

拉普兰德亲临一线,她的佩剑早已被乌萨斯士兵的鲜血浸透,脚下堆积着层层叠叠的尸体。她如同战神般在混乱的战场上左冲右突,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强行在守军的防线上撕开一个个小的缺口。库汗的雷霆也不断轰击着城墙上的火力点,为地面部队提供着有限的支援。

战斗从黎明持续到正午,又从中午鏖战至日落。帝国军队数次凭借拉普兰德的个人勇猛和突击队的亡命冲锋,一度登上了圣骏堡的外墙,甚至占领了部分墙头阵地。那面狰狞的狼旗,似乎下一刻就要在这座冰封都城的上空扬起。

然而,每一次,都被乌萨斯守军以更加惨烈、更加不计代价的反冲锋硬生生打了回来!预备队仿佛无穷无尽,从城市的各个角落,从那些看似被摧毁的工事废墟中,源源不断地涌出,用血肉之躯填补着防线的漏洞。乌萨斯的将军、乃至低级军官,都战斗在最前线,他们的倒下往往能激发出士兵更强烈的死战之心。这座城市,仿佛是一个拥有独立意志的生命体,正在用它每一个细胞的死亡,来抵抗外来的侵蚀。

夕阳的余晖,如同血染般泼洒在尸横遍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将冰雪和残骸都染上了一层凄艳的红色。帝国军队的攻势,如同撞上礁石的浪涛,力量在一次次徒劳的冲击中耗尽,终于显露出了疲态。士兵们的体力在严寒和持续高强度的战斗中消耗到了极限,药剂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不少人出现了精神恍惚甚至是自相残杀的情况。弹药补给开始告急,后续部队被守军顽强的阻击和侧翼内卫的骚扰死死拖住,无法有效支援前线。

拉普兰德站在一处刚刚被打退的进攻出发阵地前,拄着满是缺口的佩剑,剧烈地喘息着。她看着前方那道依旧巍然耸立、尽管伤痕累累却依旧喷射着死亡火焰的城墙,看着城墙下堆积如山的、大部分属于帝国士兵的尸体,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暴怒、挫败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茫然,涌上了心头。

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乌萨斯人能够如此顽强?为什么在帝国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还不屈服?为什么这座冰冷的城市,仿佛拥有着比莱塔尼亚的魔法更难以摧毁的东西?

就在这时,乌萨斯城墙之上,突然响起了低沉、苍凉,却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号角声。那不是撤退的号角,而是决死反击的象征!紧接着,圣骏堡那巨大的、原本紧闭的主城门,在一阵令人牙酸的绞盘转动声中,缓缓开启了一条缝隙!

下一刻,如同钢铁洪流决堤,早已在门后集结的、乌萨斯最精锐的近卫军重甲兵团,在一位身先士卒、须发皆白的老将军带领下,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怒吼,如同移动的山脉,向着已经精疲力尽的帝国前锋部队,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反冲锋!

这突如其来的、蕴含着乌萨斯最后力量和意志的决死一击,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早已是强弩之末的帝国前锋,在这股无可抵御的钢铁洪流冲击下,瞬间崩溃!士兵们惊恐地向后败退,建制被打乱,指挥系统陷入瘫痪。

“不准退!给我顶住!!”拉普兰德目眦欲裂,挥剑试图斩杀溃兵,重整战线。但兵败如山倒,个人的勇武在整体的崩溃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就连库汗试图用雷霆阻挡,也被乌萨斯军中隐藏的、专门针对他这种超规格个体的反制手段所干扰,效果大减。

败了。

这个念头,如同最冰冷的雪水,瞬间浇透了拉普兰德的全身。她看着如潮水般溃退的己方士兵,看着那面在混乱中倒下、被无数双脚践踏的狼旗,看着远处那座在夕阳和硝烟中仿佛变得更加高大、不可逾越的圣骏堡,一种从未有过的、名为“失败”的滋味,如同毒液般侵蚀着她的心脏。

叙拉古帝国军,自崛起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神话,在这一天,在乌萨斯圣骏堡坚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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