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叙拉古人(2)(2 / 3)
的误会和冲突。”
“关怀?”拉普兰德嘴角的嘲讽越发明显,“我们在这里住了大半年,相安无事。现在突然‘关怀’起来了?是因为我的身体好了?还是因为……德克萨斯‘缄默’的身份,以及她身边重新聚集起来的力量,让某些人感到不安了?”
她的话尖锐而直接,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瓦古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夫人的考量,非我等可以妄加揣测。邀请已经带到,如何决断,全凭二位。”
他的目光再次转向德克萨斯,等待着她的回应。压力,无形地笼罩下来。这不是武力胁迫,却比刀剑更加令人窒息。拒绝,意味着公然违逆西西里夫人的意志,等同于宣示敌对,她们将立刻从“被默许的存在”变成“需要清除的目标”。接受,则意味着交出刚刚得来的、脆弱的自由,重新戴上枷锁,回到那个充满阴谋与算计的权力漩涡中心。
德克萨斯一直没有说话。她看着瓦古,又缓缓将目光移向远处蔚蓝的大海,那海天一色的自由景象,此刻却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尖触及腰间,那里空荡荡的,双剑并未随身佩戴,但它们的存在感,却在此刻无比清晰地烙印在空气中。
她想起了离开罗德岛时的决绝,想起了这大半年来的宁静,想起了拉普兰德日渐明亮的眼眸和逐渐有力的步伐……这一切,难道终究只是一场幻梦?无论逃到哪里,都摆脱不了被掌控、被安排的命运?
一股沉积已久的、冰冷的东西,在她心底慢慢蠕动。那不是愤怒,愤怒是炽热的。这是一种更接近本质的、源于狼性的、对束缚与掌控的本能抗拒与杀意。
就在这时,拉普兰德站了起来。她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带着点久坐后的慵懒,但当她完全站直身体,目光平静地扫过来时,瓦古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眼前的拉普兰德,与他记忆中那个疯狂、虚弱、濒临崩溃的形象截然不同。她像是一把被重新打磨、拭去尘埃的利刃,锋芒内敛,却更加危险。
“瓦古。”拉普兰德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回去告诉西西里夫人。”
她顿了顿,灰蓝色的眼眸中,那沉积已久的杀意如同冰层下的暗流,缓缓浮现,清晰可见。
“她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弧度,“但是,被别人掌控的感觉……真不好。”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轻笑着吐出来的,但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凛冽的寒意。
瓦古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感受到了拉普兰德话语中毫不掩饰的挑衅与决绝。这不仅仅是拒绝,更是一种宣战。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德克萨斯,想知道她的态度。
德克萨斯终于收回了望向大海的目光。她看向拉普兰德,看到了她眼中那熟悉的、却更加沉静的疯狂与桀骜。然后,她转向瓦古,灰蓝色的眼眸深处,那一直压抑着的、属于“缄默”的冰冷与躁动,终于不再掩饰,如同苏醒的火山,暗流汹涌。
她没有说话,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这一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它宣告了德克萨斯的立场,与拉普兰德完全一致。
瓦古沉默了。他深深地看着并肩站立的两人,感受到了那股浑然一体、不容侵犯的强大气场。他知道,邀请已经失败,或者说,从始至终,这就不是一个能被接受的邀请。他缓缓将狼头徽记收回怀中,再次躬身。
“二位的意思,我会如实转达夫人。”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多了几分凝重,“告辞。”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院子。引擎的轰鸣声再次响起,迅速远去,最终消失在海岸线的风中。
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但那份田园诗般的宁静已经被彻底打破。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紧绷的、山雨欲来的气息。
拉普兰德站在原地,没有看德克萨斯,而是望着瓦古离开的方向,目光幽深。她轻轻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德克萨斯。”她忽然开口,声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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