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的诞生:我们从哪里来?(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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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系漫游系列(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探索者号”沐浴在一片奇特的星云光辉之中,这片被他们暂时命名为“创世之纱”的星云,正上演着一场恒星的诞生礼。巨大的气体尘埃柱在引力的雕刻下,如宇宙版的擎天巨柱,柱顶不断有新的恒星点燃,将周遭的云气映照得流光溢彩,仿佛亿万颗钻石同时碎裂,迸发出无声的呐喊。舰桥内,全息投影已不再是窗外景致的简单复刻,而是模拟出了一片更为深邃、更为原始的黑暗,只有中心一个无限致密、无限灼热的奇点,在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触发。

关于《银河系智慧生命接触与文明共存指南》书写方法的共识已然达成,但一个更根本、也更沉重的问题,如同这初始的奇点,悬在了三人面前:这浩瀚的史诗,该从何处起笔?

陈智林博士习惯性地调出了存储着航行以来所有科学数据的索引,语气带着科研工作者特有的审慎:“按照逻辑顺序,第一章自然应该从我们目前所处的银河系整体结构开始描述。先定义银河系的基本参数——直径、质量、旋臂数量与分布、核心黑洞质量,然后逐一介绍我们探访过的各个旋臂、星域、以及其中的代表性恒星系与生命形式。这是一个清晰的、系统性的框架,符合认知逻辑。”他手指轻点,一个结构严谨、分支繁多的树状图在全息屏上展开,根节点便是“银河系(Milky Way Galaxy)”,条理分明,却略显冰冷。

傅水恒教授缓缓摇头,他的目光穿透了眼前模拟的奇点,仿佛看到了更遥远的彼方。“智林,你的框架很完美,像一幅精确的星图。但是,如果我们想回答一个更深层的问题——‘我们从哪里来’——那么,仅仅从‘银河系’这里开始,是远远不够的。”

“‘我们从哪里来’?”傅愽文歪着头,重复着爷爷的话,小手无意识地指着窗外那些正在诞生的恒星,“爷爷,我们不是从地球来的吗?就像那些新星星,是从那些云彩里来的?”

“是的,孩子,我们来自地球。”傅教授俯下身,慈爱地看着孙子,“但地球,以及构成我们身体的一切,又来自哪里?那些云彩——星云,它们来自哪里?银河系,它自己,又来自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让傅愽文瞪大了眼睛,也让陈智林陷入了沉思。陈博士习惯于在既定的系统内解决问题,追溯源头也通常止步于系统的边界。而傅教授的问题,却试图将思维的锚点抛向系统诞生之前的混沌。

“教授,您的意思是……”陈智林若有所悟,“我们要从宇宙的起源开始?”

“正是。”傅水恒的声音坚定而充满力量,“如果我们希望这份《指南》不仅仅是银河系的‘风物志’,更是生命与文明对自身存在根源的一次追问,那么开篇就必须拥有足够宏大的视野。我们要讲述的,不是一个静态的星空,而是一个动态的、演化的宇宙史诗。我们的故事,应该从时间和空间的起点——或者说,我们目前认知的起点——开始:从宇宙大爆炸,从最初元素的合成,从恒星炼金炉里的生生灭灭讲起。唯有如此,读者才能真正理解,我们,以及我们遇到的所有星空生命,在本质上,都是这场宇宙演化的共同产物,分享着同一段古老的历史和同一批物质基础。这,才是真正奠定共情与理解的基石。”

这个提议让陈智林感到既兴奋又棘手。兴奋在于,这无疑将极大地提升《指南》的思想深度和哲学意味;棘手在于,如何将如此宏大、且部分仍属于理论物理前沿的概念,用他们约定的“融合式”文体,准确而生动地表达出来?这远比描述一个具体的星云或外星生命要困难得多。

“我同意这个方向,教授。”陈智林最终表态,但眉头依然微蹙,“不过,具体的写作挑战巨大。大爆炸理论、核合成过程、恒星演化……这些概念本身就极其抽象,而且涉及高能物理和宇宙学。我们如何确保,在保持科学严谨性的同时,不让开篇就显得艰涩难懂,吓跑那些怀抱着‘愽文式’好奇心的读者?”

写作的挑战,首先体现在对“开端”的描述上。

陈智林尝试了他的第一稿:

【初始版本 -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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