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开始口述记录。(2 / 4)
陈叔叔一起,把你在‘里面’看到、听到、感觉到的东西说出来!快!不然它们就要跑掉了!”
小愽文被爷爷焦急的语气惊醒,他眨了眨大眼睛,似乎还没完全理解“跑掉了”是什么意思,但他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小脸上也露出了些许慌乱:“啊?星星的歌会跑掉吗?那些彩色的光……”
“对!会跑掉!”陈智林蹲下身,尽量用孩子能理解的话急促地解释,“就像你喜欢的动画片,如果不好好看,转过头就会忘记演了什么。我们现在必须赶紧把‘星星的歌’和‘彩色的光’告诉这个‘小盒子’(指着录音笔),它帮我们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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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愽文似懂非懂,但“忘记”这个词他明白,他也不想忘记那些奇妙的体验。他立刻用力点头,小手也抓紧了自己的衣角,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记录,开始了。这是一场与遗忘赛跑的抢救,一场试图用有限的人类语言,去捕捉无限宇宙信息的、近乎徒劳却又必须进行的尝试。
起初,是一片混乱。
傅水恒首先对着麦克风,试图描述他之前感知到的“溯光寻踪”导航技术。他的语速极快,夹杂着大量临时创造的术语和不确定的形容:“……利用CMB……不,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各向异性……不对,不仅仅是各向异性,是一种……一种‘纹理感’?需要一种特殊的感知器官,可能是生物神经与某种……某种量子敏感晶体的共生体?其原理类似于……类似于……”他卡住了,眉头紧锁,显然那个清晰的“概念”正在变得模糊,“类似于利用水波遇到障碍物产生的衍射图案来推断障碍物形状,但这里‘水波’是原始引力波在背景辐射上留下的……印记?还是扰动?”
他越说越急,额角渗出了汗珠。有些概念,在他的意识里是“清晰”的,但一旦试图用地球的语言,用现有的物理学框架去转译,就变得无比艰涩,甚至矛盾重重。他不得不时常停顿,闭上眼,努力捕捉那正在溜走的灵感碎片。
陈智林的情况也类似。他对着录音笔,描述着一种“非碳基生命的信息交换网络”:“……他们不依靠声波或电磁波,而是通过……修改局部空间的某种基础属性?或许是量子真空的涨落?来传递信息包。每个信息包都自带加密和校验机制,其效率……其效率远超人类任何通讯技术,几乎……几乎是即时性的,跨越数千光年似乎没有延迟?这违背了光速限制……除非……除非他们利用了某种我们尚未理解的、空间本身的‘底层协议’?”
他说着说着,自己也感到难以置信,甚至有些荒谬。这些想法太过超前,太过颠覆,以至于他需要不断对抗自己内心基于现有科学体系产生的质疑声音。记录的过程,成了与自我认知惯性的激烈搏斗。
而小愽文的“记录”,则充满了童趣和挑战。他不需要理解原理,他只是描述他的感知:
“那个会发光的、大大的水母妈妈,她唱歌的时候,胡子会飘起来!不是真的胡子,是……是很多很多亮晶晶的线,会跟着声音跳舞!”
(陈智林在一旁低声快速注释:“可能是指某种能量触须,或者用于感知或通讯的生物发光器官,其形态随‘歌声’——可能是某种能量波动或信息流——而变化。”)
“有一个星星宝宝在哭,因为它找不到家了,它哭出来的眼泪是绿色的,凉凉的,像薄荷糖!”
(傅水恒一边记录自己的,一边分神提醒:“描述位置感!愽文,还记得那颗‘星星宝宝’大概在哪个方向吗?附近有什么别的星星吗?”)
小愽文努力回想,小脸皱成一团:“它……它躲在一个像一样的、粉红色的云后面!旁边还有两个很亮的星星,像眼睛一样看着它!”
孩子的描述,往往提供了关键的环境信息和感知维度,这是两位成年科学家容易忽略的、更具“体验感”的细节。但同样,要将这些充满比喻和想象的语言,转化为可供后续分析的有效信息,也极具挑战性。
室内充满了急切、快速、时而重叠、时而中断的说话声。傅水恒和陈智林像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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