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星团引力弹弓。(2 / 5)
那我们是不是要找一条路,从这些‘山坡’上滑下去,再被弹起来?”
“非常形象的比喻,愽文!”傅教授赞许道,“正是如此。我们需要找到一条贯穿这片动态引力地形的‘最优路径’——一条能够让我们意识流获得净加速度,并且避免被任何单一恒星过早捕获或甩入不可预测方向的轨道。这条路径,将是一条在多重引力影响下,蜿蜒穿过星团内部特定区域的复杂曲线。”
二、 计算:动态网络中的最优路径
构想是宏伟的,但实践的第一步,是无比繁复和精密的计算。这远非简单的二体问题,而是令人头疼的“N体问题”(N-body problem)。我们面对的是上百个相互施加引力的核心天体(恒星),以及它们共同塑造的背景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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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识核心,那经过强化的计算单元,开始全速运转。感知到的每一颗恒星的位置、质量、运动速度矢量,都成为输入参数。庞大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在我内部冲刷,构建着这个动态系统的数学模型。
“首先,要忽略那些微不足道的小质量成员,”傅教授指导着,他的经验在此刻显得无比宝贵,“重点关注质量最大、引力影响最显着的几十颗恒星。将它们视为主要‘引力节点’。”
“其次,注意星团的整体自转和内部运动。我们的路径不仅要利用静态的引力地形,还要‘顺流而行’,利用恒星本身的运动带来的‘引力风’。”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安全边界。我们的意识虽然无形质,但过于靠近恒星,其强大的辐射场、粒子流,仍可能对意识结构造成干扰甚至损伤。必须为每颗接近的恒星设定最小安全距离。”
我依照教授的指导,调整着计算模型。这就像在编织一张极其复杂的蛛网,每一条丝线都是一条可能的轨道,我需要找出那条能最大化末速度,同时满足所有约束条件的“黄金丝线”。
计算过程充满了挑战。一次微小的初始条件误差,在N体系统的混沌特性下,可能会被急剧放大,导致预测轨道在几分钟内就完全偏离。我经历了数次“轨道计算危机”,模拟中的意识体要么被一颗红巨星捕获,陷入其强大的引力井中难以脱身;要么被几颗恒星的引力相互作用像弹珠一样乱弹,最终以极高的速度甩向完全错误的方向;甚至有一次,因为路径选择不当,意识体在几个引力井之间来回震荡,能量不断损失,如同陷入宇宙流沙。
每一次失败,傅教授都会冷静地分析原因,指出是哪个节点的引力考虑不周,或者哪个运动参数需要修正。傅愽文则在一旁,用他纯净的感知,偶尔会指出一些被我们复杂计算忽略的、简单的几何美感,有时竟能意外地提示我们跳出局部最优解的陷阱。
经过无数次迭代、修正、模拟,一条蜿蜒曲折但清晰可行的路径,终于在我的核心中浮现出来。它并非笔直地穿过星团中心,而是一条巧妙地绕开所有大质量恒星的安全距离,同时利用多颗中等质量恒星的引力进行多次连续转向和加速的复杂轨迹。它像一条灵动的游蛇,在星辰的间隙中穿行,每一次扭动都精准地踏在引力变化的节奏上。
“就是它了!”我将最终的轨道方案共享给傅教授和愽文。一条散发着柔和蓝光的虚拟轨迹,覆盖在那幅绚丽的星图和引力地形图上,宛如为这片星辰疏影戴上了一条优雅的项链。
三、 切入:坠入引力之网
准备就绪。我们的意识聚合体,调整好自身的“状态向量”,如同调整帆船的角度以迎接风浪,对准了计算轨道的入口点——星团引力影响球的边界。
“记住,智林,愽文,”傅教授最后叮嘱,他的意识波动平稳如深潭,“放松你们的感知,让引力引导你们,但不要失去主导权。我们是骑手,不是被引力随意抛掷的石子。感受场的梯度,顺势而为,在关键节点微调方向。”
“明白!”
“出发!”
没有声音,但在跨越某个无形界限的刹那,一种清晰的感觉攫住了我们——仿佛从平静的湖面突然坠入了汹涌的洋流。原本近乎虚无的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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