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吕嬛第一计(2 / 3)
倒也无话可说,可惜魏晋无能没能安定天下,从汉末到隋初,汉人打了近四百年内战,还要应付胡人的杀戮。
衣冠南渡,短短四个字,承载了千万汉人血泪,如果天命在曹,那就是老天瞎眼...
陈宫抬头望天,长长叹息,这雨若是持续下去,灭掉的何止吕家,那些侥幸不被淹死的徐州百姓,只怕也要被冻死不少。
“女郎放心,城内处置得当,渗水位置不多,且曹军决堤放水,亦无法攻城,我等反倒可以喘息几日。”
吕嬛不置可否,起身拍去裙后尘埃,进了谯楼面向城内一侧。
城内已经开始积水,街道上人影绰绰,皆是堵漏排水的士卒百姓,他们冒着雨,抱着一个个木桶,从排水渠里汲水,而后吊上城墙倒入城外,妥妥的人力抽水机...
“先生,父亲尝言,世上无不克之城,如今困守孤城,他却昏招频出,何故也?”
昏招?陈宫没听明白。
吕布虽然重利,但在生死存亡之时,亦会全力搏杀。
至于与严氏饮酒作乐...跟自家结发妻子喝两杯,这个让人如何劝谏?
虽说战时此等做派稍有不妥,可也比曹孟德一炮炸三贤好吧?
唯一苦恼的事,就是这厮不过困守三月,竟然意郁消沉,连出城建寨都推脱不做,掐断了唯一生机,方有今日之祸。
“玲绮所指,可是温侯足不出府?”
他能想到的‘昏’事,仅限于此,平时守城时,吕布不出来反而是好事,至少不会添乱,只需在曹军攻城时将其放出来,便可万事大吉。
对于如何使用吕布,陈宫颇具心得,但温侯之女,他反而无法看透,这小姑娘似乎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并非,”吕嬛转过身来,对着陈宫说道正色道:“下邳城坚,自然无惧曹军,然,我父亲在此非常之时,杖责侯成五十背花,恐生祸端。”
这事陈宫倒是知晓,侯成失马复得,饮酒庆贺,被吕布施以军法,并州军纪不严,此等处罚并不鲜见,思索一番过后,并不觉得有何特殊之处。
“女郎多虑了,戍边将士与胡人混居,多有不服军令者,杖罚之事很是寻常。”
吕嬛复言:“有异心者必有异动,先生可令人驻守未淹水的东门,今夜可见分晓。”
...
是夜,大雨停歇,星月绽露,陈宫亲自坐镇东门。
他并未声张,而是隐匿在城门旁的民房内,坐在二楼窗台边上,身后只跟着三人,高顺、成廉,还有魏越。
高顺忍不住问道:“先生...信了小主之言?”
“今夜难眠,姑且一试,”陈宫笑道。
雨停,水退,接下来曹军必定有所动作,或强攻,或劝降,亦或者如玲绮所说,收买内应破城。
总之,今晚是睡不着了,不若来此看戏,或许有所收获。
一阵马蹄声骤然响起,在漆黑夜间尤为刺耳。
来了?
几人闻声不由神情为之一振,面露庆幸之色,但更多的是震惊,小主竟然猜中了...
楼下不远处,守城将官的声音传来:“是将军的赤兔马,快快放行,温侯要出城。”
很快,城门发出长长的吱呀声,逐渐开启。
紧接着城门口骚乱起来,守城将官大喝道:“不是温侯,而是盗马贼,众将士随我出城抓贼。”
听马蹄远去,显然是有人一马当先,绝尘而去。
这动静,若是往常,没准陈宫就信了,可现在经过女郎提醒,守城官的所作所为,直接成了贼喊捉贼的闹剧。
“是魏续!”高顺听到声音辨认,话音很是笃定。
陈宫点点头,一脸凝重道:“今夜的轮值武将,确实是他。”
“待某剁了他!”高顺一脸愤慨,拔刀而出。
“慢!”陈宫起身按住其肩膀,沉声道:“不必急于一时,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现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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