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星轨上的新谱曲(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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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杂着绿色光韵的童谣。

“苏晓姐姐!”最瘦小的那个孩子举着短笛大喊,他的额间还留着上次见面时苏晓用风鸣笛光流画的音符印记,“莉莉安姐姐说,要我们把新调子吹给宇宙听!”

苏晓的光纹突然灼热起来。她看着孩子们身后那棵参天古树——树干上原本记录着部落战争史的刻痕,此刻正随着笛声渗出绿色光流,在树皮上织成新的图案:那是两个不同部落的孩童手拉手的剪影,脚下踩着交织的骨笛与长鼓。

“这是用第一声波的共鸣改的树纹。”通讯器里传来泽尔长老苍老的声音,他手中握着的骨笛上,有一道明显的裂痕,却在光流中泛着温润的光泽,“我们把仇恨的调子刮掉了,现在刻着的,是怎么学对方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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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在这时轻敲苏晓的肩膀。他调出卡里星系的实时影像:那颗曾经因资源掠夺而黯淡的星球,此刻正被无数悬浮的编钟环绕。那些编钟不再是祭祀用的礼器,而是被改造成了星际灯塔——每个钟体上都刻着不同文明的音阶,当外星舰船经过时,编钟便会自动奏响对方母星的经典旋律。

“他们把忏悔咏叹调的谱子刻在了最大的钟上。”林恩指着钟体边缘流动的光带,“但不是用来赎罪的,是用来教新出生的孩子:这些音符代表着‘抱歉’,也代表着‘以后不会了’。”

苏晓忽然想起寂消失前的那句话。沉默与发声都是和声的一部分——此刻她才真正明白,那些曾经被影调者视为“噪音”的日常声响,那些被古谐律者小心翼翼守护的平凡旋律,其实才是宇宙最坚实的和声基础。就像地球晨间广播里,交响乐与菜市场的喧嚣奇怪又和谐地共存;就像泽尔人的树屋里,古老的骨笛曲混着孩子们跑调的跟唱;就像卡里星系的编钟,在警示与欢迎之间找到了完美的平衡。

舰船驶入银河系边缘时,控制台突然收到一段特殊的信号。那不是任何已知文明的波段,却让苏晓的光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信号里没有旋律,只有一段缓慢的、带着金属摩擦感的震动,像某种粗糙的乐器在试探着发出第一个音。

“是未知文明的信号。”林恩迅速解析波段,屏幕上跳出一串跳跃的波形,“他们在……模仿泽尔人的骨笛频率?”

苏晓屏住呼吸。她能感觉到那段震动里的犹豫与好奇,像个怯生生的孩子在门外徘徊,既想加入屋里的合唱,又怕自己的声音不够好听。她抬手按住腕间的光纹,引导着风鸣笛的残余能量在控制台前凝成一道金色的音波。

“试试这个。”她对林恩说,“把地球的摇篮曲混进去,再加点泽尔人的骨笛尾音。”

当混合后的信号发送出去时,苏晓仿佛听见了无数光年外的惊叹。三分钟后,那段粗糙的震动再次传来,这次却清晰了许多——其中不仅融入了摇篮曲的节奏,还笨拙地模仿着骨笛的转音,像幅用不同颜料涂画的拼贴画,稚嫩却真诚。

“他们在学习。”林恩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第一声波不仅连接了已知的文明,还在邀请未知的生音。”

苏晓靠回舷窗边时,锻音号正掠过一片新形成的星云。那些由气体与尘埃组成的云团,在第一声波的影响下呈现出奇异的色彩:红色的部分流淌着卡里人的编钟声,蓝色的部分浮动着泽尔人的骨笛音,而最中央那片乳白色的云霭里,她清晰地捕捉到了地球的钢琴声,混杂着自己祖母哼过的摇篮曲。

腕间的光纹突然明亮起来,在玻璃上投射出一段流动的乐谱。苏晓看着那些不断变化的音符,忽然明白风鸣笛为何会化作印记——它不再需要实体,因为整个宇宙都成了它的笛身。就像寂的黑笛融入了沉默的间隙,卡隆的增幅器化作了文明间的共鸣,莉莉安的原初音核回归了第一声波的本源,他们都成了和声的一部分,既独立存在,又彼此相连。

“林恩,”她轻声说,“我们要不要也编支新曲子?”

林恩转过头时,恰好看见光纹在她腕间组成了一个新的音符。那音符一半是风鸣笛的金色,一半是舰船引擎的银灰色,边缘还沾着点点星光——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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