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族谱(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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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有人能替他洗刷冤屈。不过这些都是迷信说法,你听听就好。”

陈见深还想再问,但陈保山已经匆匆合上族谱,小心翼翼地放回木匣中。

“今天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房间已经给你收拾好了。”陈保山语气突然变得急促,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当晚,陈见深躺在老宅那张古旧的雕花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山区的夜晚格外寂静,连虫鸣声都显得遥远而稀疏。月光透过木格窗棂,在青石地板上投下惨白的光斑。

就在他迷迷糊糊即将入睡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呼唤:

“见深...”

那声音飘渺而凄切,像是被风吹散了的叹息。

陈见深猛然惊醒,屏息聆听,但周围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他摇摇头,以为是自己在半梦半醒间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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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晚,同样的事情接连发生。而那呼唤声一夜比一夜清晰,一夜比一夜接近。到了第三晚,那声音近得仿佛就贴在他的耳畔,带着冰冷的吐息:

“见深...帮我...”

陈见深再也无法将其归咎于幻觉。第四天一早,他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向陈保山打听附近有没有懂得驱邪避凶的人。

陈保山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缓缓道:“村西头有个李婆婆,或许能帮你。”

李婆婆的住处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墙上挂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咒,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和香火混合的奇异味道。

陈见深说明来意后,那位满脸皱纹、眼白混浊的老妇人伸出枯瘦如柴的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然后猛地缩回手,仿佛被什么烫到一般。

“你惹上大麻烦了,年轻人。”李婆婆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有个和你同名的冤魂,正在把你错认成他。”

“什么意思?”陈见深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同名同姓,生辰相同,这是大忌啊!”李婆婆摇着头,“那魂魄含冤而死,百年不得安息,如今嗅到了你的气息,正在模糊生死界限,想把你拉进他的过去,体验他的死亡,好证明他的清白。”

陈见深想起族谱上那个同名先人的记载,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我该怎么办?”

李婆婆从一个小布袋里掏出三枚铜钱,掷在地上,仔细观察它们的排列,脸色越来越凝重。

“太晚了,他已经缠上你了。寻常的法子不管用。”她混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怜悯,“你只能去潭州,找到他当年蒙冤的真相,还他一个清白。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你就会慢慢变成他,替他完成那未尽的死亡。”

陈见深还想再问,李婆婆却已经闭上眼睛,不再言语。他只好留下一些钱,心事重重地离开。

当晚,陈见深再次听到了那呼唤声,但这次,声音中多了一丝急切:

“见深...潭州...”

与此同时,他的眼前开始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一家金店的招牌,一双镣铐紧扣的手腕...

陈见深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第二天,他告别陈保山,踏上了前往潭州的列车。临走前,陈保山塞给他一个护身符,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潭州古城已有千年历史,如今已成为热门的旅游景点。陈见深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感到一阵茫然。百年过去了,这座城市早已面目全非,他要到哪里去寻找当年那起劫案的线索?

他在古城附近找了家小旅馆住下,房间简陋但干净。当晚,他刚躺下不久,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紧接着,他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呼唤:

“见深...来...”

那声音不再凄切,而是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陈见深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绑在床上。

然后,他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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