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冬至夜长时的骨笛与地脉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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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和大喊,乱脉器的噪音让他头晕目眩。

阿芷立刻举起骨笛,纯阴的体质让她瞬间找准了地脉的频率,清越的调子从笛孔流出,像股暖流涌入地脉。乱脉器的噪音渐渐被压制,青铜面上的蛇形纹开始褪色,石台下的地脉骨粉末竟顺着纹路流动,在地上汇成个玄鸟的形状。

江叙白趁机挥剑劈向乱脉器,青铜碎块飞溅,里面露出团黑色的东西——是用噬地木的根须缠成的球,还在微微蠕动。萧既明掏出硫磺粉撒过去,黑球立刻冒出绿烟,化为一滩黑水。

祭坛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松枝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罗盘的指针恢复平稳,铃铛偶尔轻响一声,像是在为地脉的安宁喝彩。

回程时,天快亮了。阿芷趴在马背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那支骨笛,笛身上的地脉纹在晨光里闪着微光。云织雾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突然明白祖父说的“地脉劫”不是灾难,而是考验——考验每个守护地脉的人,是否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频率,与这片土地同呼吸。

竹棚里的炭炉还在燃烧,汤圆的甜香混着地脉骨的腥气,在冬至的晨光里酿成独特的味道。龙血树的新苗舒展着叶片,仿佛刚刚听完一场漫长的音乐会,正沉浸在余韵里。

夜再长,也总有亮的时候。地脉的调子,会一直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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