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珍姐(8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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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尘世的喧嚣与遗憾都被荡涤一空,只剩下一种纯粹的、与万物同在的宁静。

“这……就是他所感知的世界吗?”

她喃喃自语,对凌默的崇拜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叶倾仙清冷的眼眸中,此刻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习惯于在静止的画面和有限的色彩中捕捉永恒,

但凌默此刻展现的,是一种流动的、无限的、包罗万象的“大美”。

她感觉自己的艺术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和拓展。

“他以声音为画笔,以空间为画布……这已非技艺,近乎于道。”

她看着台上那个引导着“世界呼吸”的身影,心中那份独特的情感,混合着极致的欣赏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变得更加复杂而深刻。

顾清辞坐姿依旧端庄,但交叠在膝上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

她理性的大脑试图分析这现象的声学原理和心理效应,但她的心灵却先一步被彻底俘获。

这宏大的“共感”体验,让她瞬间理解了凌默音乐中那种超越时代的格局从何而来

——他感知的维度,本就与常人不同。

“存在先于本质……”

她脑海中闪过哲学命题,看着凌默,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探究与一种近乎于理解的温柔。

这持续了大约三分钟,却又仿佛跨越了永恒。

当凌默的双手如同落叶般缓缓垂落,那弥漫全场的、宏大而精微的“存在之音”也如同退潮般,

带着无尽的余韵,缓缓消散,最终归于一片极致的、被升华过的寂静。

他缓缓睁开眼,那双眸子清澈得如同雨后的天空,又深邃得如同包含了整个宇宙的星尘。

他看向台下那些仍沉浸在巨大震撼中、眼神迷离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灵魂出窍的观众,嘴角泛起一丝了然而悲悯的微笑。

他拿起立杆麦克风,用那被“世界呼吸”洗涤过、显得格外清朗而有力的嗓音,

轻声说道,如同在陈述一个最朴素也最惊人的真理:

“刚才,是我们脚下这颗星球,

头顶这片星空,最平常,也最壮丽的……呼吸。”

短暂的、令人心颤的停顿后,他话锋猛然一转,声音里注入了一种斩钉截铁的、属于人类的、不屈的力量:

“而我们——”

他目光如炬,扫过全场,

“存在于这呼吸之间!”

“下一首,新歌——《存在》!”

“铿——!!!”

一道冰冷、锐利如手术刀般的纯白追光灯,猛地劈开黑暗,将他牢牢钉在光柱之中!

与此同时,一段充满哲学叩问与内在张力的前奏悍然炸响!

沉重的、如同命运敲门般的贝斯线,密集如心跳失控的鼓点,

以及一把仿佛在绝望中撕扯的失真吉他,瞬间构建起一个冰冷而逼仄的音响空间!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

凌默开口,声音是压抑着的、带着砂砾质感的嘶哑,一种冷峻到极点的反思,如同寒夜中的自省。

“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

第二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痛彻心扉的诘问,像一把匕首,直接剖开了现代人灵魂的麻木!

“轰——!!!”

新歌!而且是如此直击灵魂、拷问生命的新歌!

刚刚从极致宁静与宏大共鸣中被拉回的观众,

心灵还处在最柔软、最开放、最不设防的状态,瞬间被这歌词的锋芒刺穿!

巨大的情感反差,带来了核爆级别的冲击力!

“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

“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歌词如同连环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刚刚感受过世界之宏大与自身之渺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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