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突破自我(2 / 4)
,世界只有他和音乐,他可以穿着拖鞋,翘着二郎腿,用最自由、最随性的方式歌唱。
“在空荡的房间,看着窗……”他终于挤出了第一句歌词,但那声音却让他自己都想捂住耳朵。干涩、颤抖,音调比基准低了将近一个半音,尾音还带着一丝可笑的破音边缘。这哪里是唱歌,这分明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鸭在垂死挣扎。
这和他demo里那个清澈、慵懒又带着一丝高级疏离感的嗓音,简直是两个物种。
控制室里,朴录音师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那皱纹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对讲键,暂停了录音。“梁赟xi,放松一点。你现在整个人都是紧绷的,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肩膀放下来,用你的核心,用你的丹田去支撑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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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梁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他像个第一天上声乐课、什么都不懂的练习生,被老师训斥着最基础的发声技巧。而最讽刺的是,这些话,在过去,通常都是他对录音棚里那些紧张的新人歌手说的。现在,报应不爽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简直是一场公开的、惨不忍睹的灾难。
他越是想唱好,精神就越是集中,身体就越是紧张;越是紧张,声音就越是不受控制。不是抢了半拍,就是慢了半拍,要么就是某个音飘忽不定地跑到了外婆家。他把一首自己写得滚瓜烂熟、刻在DNA里的歌,唱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朴录音师的耐心在一点点被消耗。他虽然没有再说什么重话,但那一声声通过耳机传来的、毫无感情的“再来一次”,那一下下敲击桌面的手指,那偶尔发出的、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叹息,都像一把把小锤子,比任何严厉的批评都更让梁赟感到羞耻和挫败。
“我明明可以唱好的……自己一个人里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
他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自我怀疑将他彻底淹没。“我是个骗子吗?只会躲在电脑后面做歌的骗子?”
终于,在又一次灾难性的演唱后,朴录音师的声音传来:“休息十分钟吧,调整一下状态。”
梁赟如蒙大赦,逃也似的冲出了那个让他窒息的录音间,他甚至不敢去看朴录音师的眼睛。他一路小跑,躲到走廊最尽头的消防通道里,推开窗户,任凭外面六月的风吹在自己发烫的脸上。他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自己像一个被针尖戳破了的气球,所有的自信、才华和骄傲,都随着那些跑调的音符一起,泄得一干二净。
他拿出手机,本能地点开音乐软件,想听点什么来平复一下几乎要崩溃的心情。首页上,大数据精准地推送了IZ*ONE最近回归的舞台合集。他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视频里,正是安宥真她们在M Countdown的回归舞台。熟悉的《幻想童话》前奏响起,十二个女孩在炫目的灯光和干冰营造的仙境中,展现出与练习室里截然不同的、令人窒息的舞台魅力。
梁赟的目光死死地锁在安宥真的身上。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舞台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几缕深色的发丝因为剧烈的舞蹈而紧紧地贴在脸颊上,胸口因为连续的高强度动作而急促起伏着。然而,她的歌声却依然稳定而充满穿透力,脸上甚至还带着那种独属于她的、元气满满的笑容,仿佛跳舞和唱歌对她来说,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每一个动作的顿挫,每一个眼神的流转,都像是在宣告:我很享受这个舞台,我为此而生。
他又将视线转向张元英。这个在练习室里会因为害羞而微微脸红的少女,在舞台上却爆发出惊人的能量,仿佛一位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她那身华丽的白色裙装随着身体的转动划出优美的弧线,汗水从她的额间滑落,薄薄的布料紧紧贴合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纤细而又蕴含着力量的腰身。即使在最复杂的走位变换中,她的镜头感也从未丢失,总能在一秒内精准地找到红灯亮起的机位,送上一个或甜美或帅气的表情,那份从容和自信,完全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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