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玄鸦(2 / 3)
,便以残存的神念向他们求救。可他们见我这般模样,以为是什么鬼物,二话不说就……”他忽然停住,眼珠转向地上的一具尸体,“那人最先动手,用猎妖叉刺向棺椁。我被迫反击,才杀了他们。”他的声音中竟带着几分懊悔,“我本不想伤人,只是出手失了分寸……”
林澈喝道:“空口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编故事?”
江雪枫闻言,缓缓抬起双臂,宽大的袖袍滑落,露出布满青黑色血管的手臂:“你们若不信,大可检查他们的死因。我若是邪祟,早该吸干他们的精血,吞了他们的魂魄,又怎会留他们全尸至今?”
许星遥与瑶溪歌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方才仔细检查过那些尸体,确实没有精血被吸食的痕迹,也没有任何邪术侵蚀的征兆,纯粹是筋骨碎裂而亡。
林澈仍不肯放松警惕,戟尖直指江雪枫:“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演戏?说不定就等我们放松戒备,你好趁机出手,将我们一网打尽。”
江雪枫发出一声凄凉的苦笑:“上次出手我已经消耗了大半残魂之力,如今的我,连灵力都无释放。若有能力骗过诸位,又何必在此苦苦哀求?”他缓缓摇头,“整整三百年的封印,把我折磨得只剩这副苟延残喘的模样,我只想活下去,哪有心思耍那些阴谋诡计?”
许星遥上前一步:“最后一个问题。”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你和太始道宗墨雪峰主江雪寒,是什么关系?”
周若渊、林澈和瑶溪歌闻言皆是一怔,不明白许星遥为何突然提起这位远在西北的峰主。
然而,许星遥的视线却死死锁定在江雪枫腰间。那里挂着一块青白色的玉玦,玉质普通,表面已经泛黄,雕刻的纹路也磨损得几乎看不清,显然是个毫无灵气的凡物。可偏偏这块玉玦,许星遥曾亲眼见过江雪寒的腰间挂着一块一模一样的。
江雪枫浑身剧烈一震,那张惨白的脸骤然扭曲:“你,你们是太始道宗弟子?!”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刻骨的恨意,“你们隶属于哪一峰?!说!”
许星遥没有回答,而是取出一枚青玉令牌。他指尖轻点,灵力注入,令牌上“墨雪湖许星遥”六个字顿时绽放出清冷的光华。
当“墨雪”二字的光芒映照在江雪枫脸上时,他那双无瞳的眼睛竟微微颤动,隐隐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光:“江雪寒,”他的声音变得极为复杂,“是我兄长。”
“什么?!”林澈失声惊呼,双戟上的雷光都不稳地闪烁起来。
江雪枫的指尖轻轻触碰腰间的玉玦:“我与兄长,出身于南域边境的一个小山村。”他的声音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他痴迷剑道,自小就展现出非凡的天赋。十二岁那年,他拜入太始道宗,从此踏上了修仙之路。而我偏爱御兽之术,机缘巧合下入了玄鸦观,希望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御兽一途有所建树。”他低头看向玉玦:“这玉,是我母亲在我二人离家前给的。”
周若渊眉头紧锁:“既然江峰主是你血亲兄长,当年玄鸦观遭难时,为何不向他求救?以墨雪峰主在道宗的地位,若他出面斡旋,未必不能救下你。”
江雪枫的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弧度,干裂的唇瓣因为这个动作渗出几丝黑血:“求救?”他缓缓摇头,“道宗突袭那日,整座玄鸦山都被空间禁制封锁,所有传讯玉符尽数失效。”他顿了顿,“况且,即便我侥幸能传出消息,又能如何?”
他的声音如同枯叶在寒风中坠落:“兄长若来救我,便是叛宗;若不救,便是背弃血亲。无论哪种结果,玄鸦观的道统都保不住……”他发出一声凄凉的轻笑,“我怎能让他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
林澈发出一声冷笑:“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编故事?”
许星遥却始终凝视着那七根深深没入头骨的银钉,他的思绪飘远,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如今被困在雪顶灵湖的江峰主。他忽然开口,声音异常坚定:“我信你。”
林澈猛地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星遥!你疯了?这鬼物的话也能信?”
许星遥抬手制止了林澈的劝阻,目光依然锁定在江雪枫身上:“若此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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