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变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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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宗弟子们相互搀扶着,迅速撤出核心区域,来到了水府中层一处较为开阔的空地上。众人喘息未定,三三两两瘫坐在边缘的台阶上,有些伤势较重的直接仰躺在地,胸膛剧烈起伏。

萧师兄手持火剑立于高处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剑身上跳动的火光映照着他沾满灰尘的面容。他目光扫过人群,声音沙哑地清点着人数:“只剩一百八十七人……”

幸存的弟子们大多带伤。他们原本整洁的道袍如今布满污渍和血迹,那些深褐色的血渍在布料上格外刺目。平日里飘逸的广袖如今破烂不堪,被灵气割裂的布条在风中无力地飘荡。

许星遥和瑶溪歌随着几名伤势较轻的弟子在人群中穿梭。许星遥的药囊已经空了半边,他正蹲在一名腹部受伤的弟子身旁,小心地将药粉撒在狰狞的伤口上。瑶溪歌则托着个青瓷药瓶,将散发着苦涩气味的黑色药丸分发给面色苍白的同门。

林澈靠在一根断裂的石柱旁,那根雕刻着云纹的石柱如今只剩半截。他的右腿被飞溅的碎石划出一道见骨的伤口,深色的裤管被鲜血浸透,紧贴在小腿上。周若渊额角带着擦伤,正强撑着为他上药。

进入水府时那支浩浩荡荡的五百人队伍,如今只剩下这些狼狈不堪的伤兵。每个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层灰土,汗水在脸上冲出道道沟壑。他们或坐或卧,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有人呆滞地盯着自己染血的双手,更多人只是沉默地坐着,仿佛还未从惊变中回过神来。

楚庭城,城主府正殿。

殿内光线幽深,高耸的梁柱投下层层阴影,唯有几缕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落。角落的鎏金香炉静静燃烧,在殿内形成淡淡的青色烟霭,如薄雾般浮动。

许星遥与周若渊立于殿中,虽已换上新袍,但眉宇间的疲惫仍未完全散去。许星遥的袖口微微收紧,手上处仍可见几道未愈的细小伤痕。周若渊的站姿依旧挺拔,但肩膀的线条却比往日少了几分紧绷。

鹰破虚端坐于主座之上,一袭墨色长袍垂落。他的目光沉沉落在周若渊手中的紫檀木匣上,那匣体的纹路此刻正随着匣内之物的震颤而发出极轻的嗡鸣声,仿佛某种沉睡之物正在苏醒。

“你们……真的带回来了?”鹰破虚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波动,似是不敢确信,又似在压抑某种情绪。

周若渊上前一步,双手将木匣奉上,动作恭敬而平稳。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透着一股沉甸甸的分量:“得众位同门相助,弟子等幸不辱命。”

鹰破虚接过木匣,指尖触及匣体的瞬间,一股微弱的搏动感传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似欣慰,似凝重,眉间的皱纹先是舒展,继而又重新聚拢,如同乌云散而复聚。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殿内浓郁的檀香气息涌入肺腑,似乎给了他某种支撑,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郑重:“此事关系重大,你们做得很好。”

许星遥拱手一礼,道:“此行也多亏林师兄、瑶师姐相助,否则难以功成。”他的声音略显沙哑,显然还未完全恢复。

鹰破虚微微颔首,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移,似在审视,又似在思索:“详细说说。”

二人对视一眼,随即一一道来。从青荷溟湖的灵阵,到镇螭殿内的混战,再到地下祭坛的惊险。当听到林澈与瑶溪歌也参与其中时,鹰破虚沉吟片刻,目光微动:“既然他们二人也参与了此事……”

话没说完,他已从袖中取出四枚青玉简,玉简通体莹润,表面流转着淡淡的光华:“除了道宗给这次为众弟子准备的赏赐,这是老夫单独给你们四人的东西。”

二人接过玉简,一股清凉之意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仿佛连疲惫都减轻了几分。他们神色一肃,齐齐拱手:“多谢城主。”

鹰破虚又取出四个白玉小瓶,瓶身剔透如冰,隐约可见其中丹药:”每人再赐一瓶玄元丹。”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木匣,沉默片刻道,“此事暂且到此为止,你们先回去休整。若有后续,自会再召你们。”

二人对视一眼,心知此事非同小可,齐齐拱手:“是。”他们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的轻松,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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