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进洞(2 / 3)
石台方向蔓延。周若渊的碧玉洞箫横在唇边,一缕清音如水波般荡开,洞顶的钟乳石在这奇异音律的震动下纷纷断裂,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砸向石台。
“太始道宗的小狗!”老者怒吼,双手结出一个古怪的法印。一道粘稠的黑气从袖中激射而出,在空中化作无数细小的虫豸,翅膀震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嗡嗡声,如黑云般扑向许星遥。
许星遥剑镜一转,镜面霜纹大亮。飞近的虫豸瞬间被冻结,如黑雨般簌簌落地,在冰层上摔得粉碎。他脚步不停,身形闪烁,眨眼间已欺近石台,剑镜直指那个诡异的黑色陶缸。
“拦住他!”老者看着从另一侧靠近陶缸的周若渊,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干瘪的脖颈上青筋暴起。剩余的七名灰袍人立即移动身形,在陶缸前结成一道人墙,手中短剑交叉成网,剑身上的符文泛起幽光。
周若渊面色不变,手腕轻抖,碧玉洞箫脱手而出。洞箫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箫身青光大盛,与两柄短剑相击,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那两名灰袍人还未来得及反应,手中的兵器已然断为两截。
洞箫在空中回转,稳稳落回周若渊手中。他抵箫于唇,一缕清音如水波荡漾开来。音波所过之处,地面碎石颤动,七名灰袍人虽然勉力运功抵挡,仍被震得步步后退。其中一人嘴角渗出血丝,灰袍兜帽被音浪掀开,露出布满诡异刺青的面容。
另一边,许星遥与灵蜕老者展开激战。老者枯瘦的身形在黑气中若隐若现,灰袍翻飞间,每一次出手都带起腥风阵阵。他干枯的手指弯曲成爪,指尖萦绕着粘稠的黑雾,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被腐蚀,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许星遥的剑镜在手中翻转如蝶,镜面霜纹流转间,冰剑飞射而出,带起刺骨寒气。他的步伐稳健而精准,每一次攻击都恰到好处,寒气在洞窟地面蔓延,所过之处凝结出细密的冰晶,在幽蓝萤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老者一个闪避不及,被一道冰蓝剑气贯穿胸口。他踉跄后退数步,灰袍前襟迅速被暗红色的血液浸透。最终倒在石台边缘时,他枯瘦的手指仍不甘地抓挠着地面,在冰层上留下数道深深的抓痕。身下的血泊渐渐凝结成冰,将他的身体与石台冻结在一起。
与此同时,周若渊的箫声陡然转急,音律如骤雨般倾泻而下。七名灰袍人如遭重击,纷纷跪倒在地。他们的灰袍被音波撕裂成碎片,露出下面苍白如纸的皮肤。那皮肤上布满了诡异的黑色纹路,从心口向四肢蔓延。
其中一人挣扎着想要爬起,然而还未等他完全站直,一道无形音刃便精准击中后心。他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后软软倒地,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洞窟内重归寂静,只有碎石偶尔从顶部坠落的声响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
许星遥站在石台前,凝视着那个诡异的黑色陶缸。近距离观察,缸身上的血纹并非简单的装饰,而是某种复杂的封印符文,每一道纹路都深深嵌入陶土,像是被某种力量硬生生烙上去的。缸口不断有黑雾涌出,在空气中扭曲变形,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啜泣声,像是无数孩童在低声哭泣,声音时断时续,令人毛骨悚然。
“要毁掉它吗?”周若渊走到他身旁,声音有些犹豫。他的目光在陶缸和地面之间游移,似乎在权衡利弊。洞窟顶端的萤石光芒映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许星遥的手悬在陶缸上方,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邪恶能量,那是一种粘稠而冰冷的触感,如同实质般缠绕着他的指尖。他意识到,贸然毁掉它可能会让其中封存的污秽之物毁掉这里的地脉。
“先检查一下。”他小心地绕着石台查看。石台边缘刻着一圈细小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难以辨认。许星遥俯下身,指尖轻触那些凹痕,认出其中几个是南疆巫蛊一脉特有的咒文,还有一些则来自更古老的传承。
台面中央除了陶缸,还散落着几块暗红色的晶石,表面布满细密的孔洞,像是被什么东西蛀蚀过。一本皮质册子半掩在晶石下方,封面上沾着可疑的污渍。周若渊捡起册子,小心地翻开泛黄的纸页,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是培育记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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