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琵琶(2 / 3)
半步,声音温和如春风,“我们打算在镇上长住,日后少不得会麻烦您二位。”
玉盒停在两人之间,老妇人还要说话,铁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既是心意,就收下吧。”
老者已经放下铁锤,正用一块粗布擦拭着手臂上的汗水。他走近时,身上还带着炭火的热气,古铜色的皮肤上泛着细密的水光。“老婆子昨夜总算睡了个安稳觉,”他的目光在玉盒上停留片刻,“还得多谢你们的药散。”
老妇人这才不再推辞,双手捧着玉盒贴在胸前,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那老婆子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她连忙邀请二人进屋,“快请进,屋里还有刚蒸好的桂花糕。”
四人前后进了正屋。屋内陈设简朴却处处透着精心打理过的痕迹:一张磨得发亮的方桌摆在正中,四把藤椅围在四周,藤条编织得紧密整齐;墙角的老式柜子上摆着几个粗陶罐,罐口用红布扎得严严实实;窗台上放着个白瓷碗,里面养着几株翠绿的银线草。
老妇人将玉盒小心地放在柜顶,转身去灶间端来茶盘。茶壶是普通的粗陶制品,擦得干干净净。盘中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金黄的糕体上点缀着细碎的桂花,香甜的气息立刻充满了整个屋子。
“不介意的话,让我再给您把把脉。”许星遥轻声道,接过老妇人递来的茶水点心放在一旁。
老妇人微微一愣,随即在藤椅上坐下,将枯瘦的手腕平放在桌面上。许星遥三指搭上她的腕间,指腹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下脉搏的跳动。他闭目凝神,茶香与桂花香在鼻尖萦绕,却丝毫没有分散他的注意力。
片刻后,许星遥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脉象中藏着一丝异常,似沉似浮,若有若无,却莫名熟悉。他保持着把脉的姿势,气息渐渐沉静下来,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那缕异常的脉动。
屋内安静得能听见炭火上水壶的咕嘟声,许星遥的指尖微微调整位置,终于在那微弱的脉象中捕捉到了一丝阴冷的气息,如同冬日的寒风,蛰伏在血脉深处。
“您……曾经接触过蚀心毒煞?”许星遥睁开眼,声音轻的几乎融入了窗外树叶的摇曳声中。
茶盘上的瓷杯突然发出一声轻响。老妇人的手抖了一下,几滴茶水溅在桌面上,形成几个深色的圆点。铁匠猛地站起身,藤椅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是。”老妇人最终叹了口气,双手搓着围裙边缘,布料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七八年前的事了。那时镇上来过几个游商,穿着讲究,说那是能治心口疼的灵药。”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围裙一角,“我吃了一段时间,确实见效……后来……”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头,“后来就离不开了。”
铁匠粗糙的大手覆上老妇人颤抖的手背,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幸亏太始道宗的江峰主肃清了东南毒煞,那些卖药的黑心贩子再不敢来。老婆子戒了半年,吐过血,发过疯,差点把命搭进去。”
许星遥与周若渊对视一眼,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两人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们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震惊、了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茶壶里的水汽顶得壶盖轻轻作响。许星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我这儿还有些丹药,”他将小瓶放在桌上,瓶底与木桌相触,发出轻微的“嗒”声,“对清除体内毒煞残余有奇效。”
老妇人连连摆手,围裙上的褶皱被她攥得更深:”这怎么好意思……你们已经送了那么贵重的宁心草……”
“收下吧,”周若渊轻声道,手指抚过腰间洞箫的音孔。他的目光望向门外的远方,“我们……与隐雾宗有些过节。”这句话说得很轻,却让屋内本就凝重的空气又沉了几分。
铁匠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他盯着两个年轻人看了许久,伸手接过白玉小瓶。“老头子记下了,”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几分力道,“日后在镇上有任何事情,尽管来找我。”
四人又聊了很多家常,茶续了三巡,桂花糕也下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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