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奇怪的攻击（1 / 2）

“伤口……很奇怪。”他内视着自身，仔细感知着胸前那与西弗勒斯隐隐共鸣的痛楚，“虽然痛得……让人想问候梅林，” 他顿了顿，似乎还能感受到刚才因怒气而加剧的抽痛，“但……似乎并没有伤及生命的根源。而且，我能感觉到……它正在以一种……被‘共享’和‘转化’后的方式愈合。”他重新睁开眼，目光再次变得锐利，看向西弗勒斯，试图穿透那层冷漠的外壳，“契约的力量，比我们最初理解的‘生命链接’要深邃得多。它不只是连接，更像是……将施加在我们任何一方身上的‘果’，进行了某种层面的‘再分配’与‘重构’。”

西弗勒斯终于转回了头，黑色的眼眸对上了瑞博恩探究的视线，似乎也乐于将刚才关于包扎的争执暂且搁置。他抿紧了薄唇，似乎在权衡，在筛选合适的词语。

半晌，他才低沉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事后回想的、冰冷的余悸：“那个恶咒……我很清楚它本来的威力。”他回忆起那道快得超越思维、散发着绝对死亡气息的墨绿色光束，“它足以在瞬间撕裂灵魂，粉碎一切生机。但在我被击中的刹那，契约……被触发了。我感觉到……那股毁灭性的力量，带着一种极其古老、完全不属于此世法则的冰冷空洞，像是被一把无形的、规则凝聚的刀从中劈开，一半留在了我身上，另一半……”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瑞博恩胸口那被他精心包扎好的伤处，意思不言而喻。而这一次，瑞博恩敏锐地注意到，西弗勒斯的目光甚至没有在他自己那粗糙的包扎上有丝毫停留。

“‘极其古老、完全不属于此世法则的冰冷空洞’……” 瑞博恩冰蓝色的眼眸中骤然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那不是震惊，而是某种猜测得到证实的凝重。是了，那缕气息，那种仿佛能侵蚀世界根基的“异物”感……与他在家族古老记载和自身血脉传承的模糊记忆中所感知到的、关于那页失落“残页”的描述，何其相似！

那张源自他前世世界、记录着神种信息与禁忌法诀的纸页，果然在黑魔王手中，并且已经被其一定程度地解读和运用了。这不仅仅是巫师界的纷争，更牵扯到他必须回收的、关乎两个世界平衡的根源之物。而他之所以执着于对抗伏地魔，潜入食死徒内部，核心目标，正是为了夺回这张“残页”。西弗勒斯……他清楚地知道，身旁这个黑袍男人，最初正是为了协助他完成这个极度危险的任务，才毅然踏入了黑暗，将双面间谍的角色扮演至今，甚至此刻，他们身上这对称的伤口，也是为此而付出的代价之一。这个认知让他心头沉甸甸的，对那粗糙包扎的执念，暂时被更宏大的忧虑和责任所覆盖。

“不仅仅是分担伤害。”瑞博恩将翻涌的思绪压下，将话题拉回契约，继续深入剖析，他内视着自身与西弗勒斯通过契约连接的生命流转，“更像是一种……‘平衡’与‘转化’。它将致命的、集中于一点的‘绝对’伤害，转化成了我们两人可以共同承受的、分散开的‘相对’伤害。并且，契约本身，似乎在尝试引导我们彼此的生命能量，以一种奇异的、我从未在任何记载中见过的方式，进行交织和……修复。”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同时，目光意有所指地再次掠过西弗勒斯胸前，“我能感觉到你的……生命力，很微弱，但非常顽强，像一种……支撑，锚定着我的存在。但我也能感觉到……你那边的‘不适’，”他斟酌着用词，没有直接点明那糟糕的包扎可能带来的后续痛苦，“它在干扰这种‘平衡’。”

这种感知玄而又玄，却无比真实地通过契约的纽带传递过来，比任何语言都更具说服力。西弗勒斯沉默着，他同样能感觉到。不仅仅是瑞博恩那同样顽强的生命力在反向支撑着他，还有对方强忍着的痛苦、那份因他受伤而产生的深沉懊悔，以及此刻那清晰传递过来的、对他自身伤口处理不当的担忧与不满。这种感觉很陌生，很不“西弗勒斯”，让他本能地感到不适，想要构筑心墙将其隔绝，却又无法否认，这种紧密相连、甚至能感知到对方对自己关切的存在本身，带来了一种隐秘的、不容置疑的慰藉与力量，同时也带来了一种被看管着的不自在。

“这意味着，”瑞博恩总结道，冰蓝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