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学习（1 / 2）

办公室内，历任校长的肖像在华丽画框里或闭目养神，或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访客。凤凰福克斯在镀金的栖木上优雅地梳理着火红的羽毛，发出一两声悦耳如天籁的清鸣。邓布利多示意瑞博恩在书桌前那把舒适的扶手椅上坐下，自己则坐回宽大的书桌后，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奇，仔细地打量着瑞博恩。

“恢复得真快，令人印象深刻。”他感叹道，显然已经从庞弗雷夫人那里得知了瑞博恩堪称医学奇迹的恢复速度，语气中带着真诚的赞赏，“昨天那种伤势……庞弗雷可是相当笃定地告诉我，你需要休养几天的。”他的目光在瑞博恩活动自如的手臂和毫无异色的脸上扫过。

“校长，炼金术？”瑞博恩被他探究的目光看得有些微不自在，主动提醒道，他可不想被当成什么需要切片研究的稀有魔法生物。

“呵呵，年轻人就是心急。”邓布利多教授捋了捋银白的长须，发出一阵愉悦的低笑，眼神随即变得认真而深邃，仿佛收敛了所有的和煦阳光，只留下睿智的星光，“炼金术自然会教给你。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听听你的看法——”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置于桌面，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瑞博恩的表象，直视他灵魂深处最本质的想法，“你认为，炼金术的本质是什么？”

瑞博恩没有丝毫犹豫，仿佛答案早已镌刻在灵魂深处，脱口而出，声音清晰而坚定，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有力：“等价交换。”

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很好！非常准确。”他肯定了瑞博恩的回答，随即神情变得无比严肃，甚至带上了一丝沉重，“炼金术，正是建立在‘等价交换’这一基石之上。欲有所得，必有所付。付出越多，收获越大。这是它的力量，也是它的铁律。”他停顿了一下，语气陡然加重，如同在宣读一条不容触犯的天条，“但是，沃夫先生，你必须牢记，在这条铁律之上，还有一个绝对不能触碰的、被鲜血和疯狂标记过的禁忌领域——灵魂！”

“灵魂？”瑞博恩微微蹙眉，感到一丝不解，“可是，校长，我相信历史上研究灵魂奥秘的巫师和炼金术师，恐怕不在少数吧？”在他的前世认知里，灵魂是力量之源，是修炼的根本，甚至存在夺舍、灵魂修炼法门等。灵魂并非不可触碰的禁区，而是探索生命本质的重要途径。

“无论其他巫师如何看待灵魂研究，”邓布利多教授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沉重的告诫，“对于正统的、追求真理而非力量的炼金术而言，玩弄灵魂就是最大的禁忌！是通向深渊的捷径！”他紧紧盯着瑞博恩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捕捉到一丝动摇或轻视，“你必须向我保证，在你学习炼金术期间，绝对不会涉足灵魂领域的研究！否则，我无法将这门古老而危险的知识传授给你。”

邓布利多的担忧清晰可见。他见过太多惊才绝艳的天才，因为对禁忌力量的好奇和贪婪，最终滑向黑暗的深渊。历史上那些因触碰灵魂禁忌而堕入黑暗的教训犹在眼前，他绝不容许自己亲手引导的另一个天才重蹈覆辙。

瑞博恩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灵魂？他前世确实接触过不少强化灵魂、甚至涉及灵魂运用的功法，但那都是前人智慧的结晶，他只是使用者……严格来说，应该不算“研究”吧？只要不是自己主动去触碰那些分割、奴役、污染灵魂的黑暗禁术，应该……没问题？

“我可以向您保证，”瑞博恩抬起头，目光坦然，但措辞也留有余地，“在非必要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会主动触碰炼金术中关于灵魂的禁忌领域。”他没有把话说死。万一……真的遇到需要研究灵魂才能解决的情况呢？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邓布利多深深地凝视着瑞博恩的眼睛，那双蓝眸仿佛能看透人心。许久，他似乎做出了决定，轻轻叹息一声：“好吧。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承诺。”他想起了昨夜冥想盆里看到的、属于西弗勒斯的记忆片段——那个黑湖边孤独的身影，以及瑞博恩不顾一切扑向失控扫帚时眼中纯粹的、不顾生死的保护欲。一个有如此深厚情感羁绊、能为朋友以身犯险的孩子，他愿意赌一次信任。

“那么，从今天起，我会开始教导你炼金术。”邓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