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会酿蜜的蜂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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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沟的养蜂人里,有个愣小子叫蜜三,管的蜂箱总出怪事。好端端的蜜蜂,要么集体罢工,要么采回的蜜带着股苦味。老把式们见了就摇头:“小三的蜂箱,怕是招了马蜂精,甜的都能酿成苦的!”

这天蜜三去山货摊换蜂蜡,在个破竹筐里摸到只旧蜂箱,荆条编的,箱底裂了道缝,上面糊着层发黄的油纸,看着比他淘汰的烂箱子还寒酸。摊主说:“这是前清放蜂人的家什,五文钱拿走,蜜蜂见了能多采三成蜜。”

蜜三扛着蜂箱回了坡,扔在花丛边。半夜他被“嗡嗡”声闹醒,举着松明火一看,那蜂箱自己在晃,箱缝里钻出成百上千只蜜蜂,在月光下排出个“采”字,箱口还站着个穿粗布褂子的老汉影子,拄着蜂巢杆笑:“傻小子,东边的野菊开得正好!”

“活的?”他吓得差点把火把扔蜂箱上,影子突然摆手,声音带着股蜜甜味:“瞎咋呼啥?我是光绪年间的放蜂人,名叫花老憨,护蜂时被偷蜜的打晕,头还靠在这箱子上呢,魂就附在上面了。”

蜜三摸着荆条的毛刺,油纸里还裹着点花粉。“你会管蜂?”花老憨的声音带着股得意:“不光会管,还能听懂蜂语,哪片花要谢了,哪个箱子藏着病蜂,我这箱底一热就知道。”

第二天李财主来订蜜,说要给新娶的姨太做蜜饯。蜜三刚要打开新箱,旧蜂箱突然自己挪过来,箱盖“咔嗒”开条缝,飞出几只蜜蜂,围着李财主的袖口转——他袖口沾着农药味,准是想往蜜里掺糖精。

“今天的蜜不够,”蜜三把旧箱挡在前面,“得等明天新采的。”李财主骂骂咧咧地走了,转天就听说他用假蜜做蜜饯,吃坏了姨太的肚子,被官府罚了银子。

蜜三挠着后脑勺笑:“你比县太爷的鼻子还灵。”花老憨在箱影里“嗡嗡”笑,像是在说“那是自然”。

打这起,蜂箱成了蜜三的“活蜂神”。

有回山脚下的王婆婆来买蜜,说孙儿咳嗽,要兑梨水喝。蜜三刚要舀普通蜂蜜,蜂箱突然“咔嗒”开了,飞出的蜜蜂捧着块巢蜜,比金子还黄——原是花老憨特意留的冬蜜,治咳嗽最灵。

“这个给您,”蜜三用纸包好,“不用钱。”王婆婆的孙儿喝了三天就好了,她送来筐新摘的野果,说:“这蜜里有股药香呢。”

蜂箱旁总蹲着个割蜜的姑娘,名叫花酿,梳着双丫髻,手里的割蜜刀磨得雪亮。她爹原是养蜂能手,三年前被人诬陷往蜜里掺水,气病在床,花酿就靠帮人割蜜攒钱,每天等蜜三收工,给他送碗蜜水,水里总飘着朵野花。

这天花酿又来送蜜水,红着眼说:“那诬陷爹的货郎,现在开了蜜坊,用的还是咱家的蜂种,连招牌都学着叫‘花记’。”蜜三刚要叹气,蜂箱突然“咔嗒”往货郎的方向倒,箱底掉出片蜂蜡,上面刻着“账本”二字。

“这是说……”蜜三指着字,花酿突然懂了,爹当年的真账本准被货郎藏了。花老憨在箱里喊:“我闻着那货郎身上有蜂螨味,账本定在装蜂药的柜子里!”

花酿在老柜的夹层里找出账本,上面记着货郎偷换蜂蜜的猫腻。她拿着账本去报官,那人被摘了招牌,花酿爹的病也渐渐好了。她给蜂箱编了个竹罩,上面绣着群小蜜蜂,比真的还活泼。蜂箱“咔嗒”蹭了蹭竹罩,像是在夸“手巧”。

麻烦找上门是在初夏。货郎的兄弟当了税吏,说蜜三用“妖箱”坏他生意,带着衙役来砸蜂箱,要劈了当柴烧。“这是我的命根子!”蜜三死死护着箱子,衙役举着棍子就打。

蜂箱突然“咔嗒”炸开,飞出的蜜蜂结成团,在天上拼出货郎兄弟收受贿赂的画面,连他哪年哪月私吞了多少税银,藏在床板下,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喝着百姓的血汗蜜,还好意思砸蜂箱?”花老憨的声音像炸雷。

周围的养蜂人都围过来看,税吏的脸白得像纸,带着衙役灰溜溜地跑了,连掉在地上的算盘都忘了捡。

蜜三用税吏赔的钱,盖了间“百蜜堂”,花酿的爹病好后也来帮忙,俩人一个养蜂一个酿蜜,旧蜂箱摆在堂中央,谁来买蜜都要先闻闻,说这箱子酿的蜜,比别处的甜三分。

有天夜里,蜂箱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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